程培軒和王欣悅因為還有一大堆事,來的的確很倉促。
程培軒還穿著四天前的那套西服,雖說是如假包換的名牌,可經過了這麼幾天折騰,衣服早就皺皺巴巴油漬麻花髒得沒形了。
王欣悅儘管比他好那麼一丁點,可老公出了那麼大的事,她哪還有心情打扮自己,那身梢,弄得跟剛在菜市場賣完菜的村姑似的。
這對帥哥美女湊在一起,可算是絕配了,一看就是剛剛進的城,一點世面都沒見過的村裡人。
兩個人來到了二樓,馮帥電話裡說的那個包間,剛一推開門,馮帥就迎了上來:“我跟他們說你能來,他們還不相信,說我是在編故事。”
說著,他就毫無違和感的拉著王欣悅的手,對在座的幾位同學道:“秦學,王海英,顧誠,你們睜開你們的眼睛好好看看,這是不是我們傳說中的校花,王欣悅同學呀?!”
那幾個同學見到王欣悅,全都震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像歡迎國賓似的站起身,瞪圓了眼睛,盯著門口出現的這個美女看了半天,這才說:“我去,真的是你呀?王欣悅,你不是還……還那什麼呢嗎?”
也難怪這幾個同學一臉的不可置信,王欣悅恢復健康,變成了正常人,連她爸王富貴都一直矇在鼓裡。
而且這幾個同學不是住在外村,就是家在縣城裡的,這幾年又都到金州城裡來打拼,難免對山角落裡發生的事閉目塞聽。
當然他們也不知道程培軒“死而復生”,又回到了夾皮溝,不僅學了一手絕世醫術,還娶了曾經的校花王欣悅。
因此他們對隨後進來的,這個穿著皺巴巴西服的帥哥視而不見,一直圍著王欣悅問東問西。
那個顧誠的女朋友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撇著嘴冷嘲熱諷的道:“瞧瞧你們這些男生,不就是見了個村裡的姑娘嗎?至於嗎?一個個的!”
顧誠怕女朋友醋罈子打翻,連忙坐回了原先的位置,又對秦學他們幾個說:“行了你們,都像腦殘粉見了大明星似的。趕緊坐下來,邊吃邊聊吧。”
秦學聽了這話有點兒不樂意了:“嗨,顧大腦袋,你說誰是腦殘粉呢?就你那點兒破事兒,我都不好意思當著大夥的面兒說。
“我給你們講啊,當初聽說王欣悅成了植物人,這小子就打算去王家提親,他說那麼漂亮的女人,就算一輩子在床上躺著,也算是個藝術品,娶過來一點都不虧!
“後來這事跟他爸他媽一說,你猜怎麼著?他小子差點沒讓他爸把腿給打折了!”
“丫的你胡編排什麼呢?”顧誠羞得滿臉通紅,一把抄起了桌子上的酒杯,要不是旁邊有女朋友攔著,就一下子砸在秦學腦袋上了:“你小子的爛事我還沒說呢,當初是誰弄了一張王欣悅的相片,天天抱著偷偷的親……”
“行了,都別說了。”馮帥見哥幾個越說越下道,連忙打斷了顧誠的話,表情無奈的道:“你們再怎麼當腦殘粉,恐怕也沒戲了。”
他回手指了指站在王欣悅身邊的程培軒:“我隆重的向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咱們校花的現任老公……”
他話說到半截,又問程培軒:“誒,你叫什麼來著?”
程培軒看著這幾位老同學,不禁淡然一笑:“我叫程培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