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歌的直白讓電話那邊的女人猝不及防，她從沒想過有人會問這樣一個問題。
“請問你是鬼嗎？”
陳歌又重複了一遍，語氣平靜自然，聽著就好像是在詢問今天你吃飯了嗎一樣？
女人的呼吸變得急促，她莫名的感到一陣煩躁，話筒裡開始出現雜音，訊號突然間變得很差。
“你不回答那就是預設了。”
陳歌拿著手機，身體斜靠在門上，不知道的人恐怕還以為他是在跟多年未見的老朋友打電話。
“我……”電話那邊的女人想要說什麼，但又覺得不合適，她完全弄不明白，對方究竟是出於怎樣的心態才會去問這麼為難鬼的問題。
一個正常人，發現自己在跟鬼打電話，第一反應不應該是尖叫著將手機扔到一邊嗎？
就算你捨不得扔手機，顫抖著手結束通話電話也行啊！
為什麼你不僅不害怕，甚至還要主動過來詢問？
手機那邊的女人低聲唸叨了幾句，通話突然中斷。
聽著手機那邊傳來的忙音，陳歌也不覺得意外：“看來是被我識破後惱羞成怒了。”
他收起手機，站在漆黑的走廊上：“304房間有三個房客失蹤或者遇害，賭徒和銷售員我剛見過，扮演中介的女人很可能就是第二任房主英語老師。”
現在還不到午夜十二點，陳歌已經遇見了三個不同的鬼，他有預感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凌晨以後不知道還會遇見什麼稀奇古怪的傢伙，看來我要換一種破局的思路了。”陳歌背上揹包，提著碎顱錘走到304房間門口：“與其被人牽著鼻子走，不如直接一點。”
305房間的燈光映照在漆黑的走廊裡，整個第三醫院家屬院當中，只有陳歌這裡的燈是開著的。
“小區裡的住戶大多集中在前面兩棟樓上，最後這棟樓似乎是他們的一個禁忌。”陳歌抓住304房間的門鎖，使勁晃動了兩下，鏽跡脫落，門框輕顫。
可能是因為多次發生過兇案，警方不止一次暴力開鎖的緣故，鎖頭邊緣有明顯的撬別痕跡。
“砸門太粗暴了，不是我喜歡做的事情，但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看準位置，陳歌掄起碎顱錘！
“嘭！嘭！”
連續幾聲過後鎖頭被砸歪，陳歌又把錘柄塞入門縫，硬將房門給撬開。
“鬧出這麼大動靜，小區裡竟然沒有一家敢吭聲，看來這幾隻鬼平時沒少捉弄他們。”
進入304，開啟了客廳的燈，陳歌發現這房間很奇怪。
沙發、餐桌這些傢俱都很正常，可凡是能開啟的東西，比如抽屜和衣櫃全都被木板封死了。
“這才有點凶宅的樣子。”
可能是線路老化、接觸不良的原因，客廳的燈忽明忽暗，讓人本能的覺得不安。
走到屋子中央，陳歌摸了摸沙發靠背，屋內許久沒有住人，但是卻一塵不染，就好像一直有人打掃一般。
“兩室一廳，跟305房間佈局一樣，只不過傢俱要破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