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引起警察懷疑之前,陳歌主動找到了對方,他滿臉的焦急和擔心:“警察同志,我哥他沒事吧!”
見陳歌喘著氣,滿是擔憂,警察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並沒有直接哄他走:“你哥是誰?”
“就是惡夢學院的老闆!我聽說他出事了,要不要緊?”
“你是上官輕鴻的弟弟?”警察示意陳歌冷靜:“你哥情況不是太好,仍處於深度昏迷當中,我們根據醫生的建議已經將他轉送到含江市接受進一步治療了。”
“你們把他送到了含江?”陳歌臉上的驚訝根本掩飾不住,不過他反應真的是太快了,順嘴就是一句:“你們不讓他在新海的大醫院接受治療,反而把他送到小城市的醫院去,據我所知那裡的醫療條件跟新海差很遠!你們這是拿我哥的命開玩笑啊!”
“稍安勿躁,含江整體醫療水平確實不如新海,但在治療驚嚇過度、暈厥方面,他們非常專業。”
“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你可以上網自己查,那家醫院叫做含江中央醫院,裡面有一個病區就是專門用來治療暈厥的。”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資訊,陳歌沒有再跟警察交流,一臉擔憂的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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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警察看著陳歌的背影,忽然感覺這人有點眼熟,中午的時候自己好像見過他。
沒有回頭,陳歌直接混入人群,趁著對方不注意進入樓道。
“這警察記憶力蠻好的,差點就被他認出來了。”為防止再次遇到對方,陳歌來到二樓,想要繞一圈再離開。
結果他剛走幾步,就一下愣住了,遠處豪華病房門外的座椅上坐著一個人,那人正用一種非常詫異的目光看著自己。
“老闆?你不是去參觀別人家鬼屋了嗎?怎麼跑醫院裡來了?”
這個坐在豪華病房外面的男人正是張敬酒,早上他向陳歌請假,說自己父親生病了,想要來新海看看父親。正好陳歌要來惡夢學院參觀,兩個人就坐同一班高鐵來新海了。
陳歌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他總不能告訴張敬酒,其實醫院已經是他的第三站了,中間他還乘坐警車去了趟派出所。
“老爺子病情穩定了嗎?”陳歌坐在張敬酒旁邊,隔著窗戶朝病房裡看了一眼。
“還好,我……”張敬酒嘆了口氣:“有時候感覺自己挺沒用的,我應該早點來看看他。今天我們聊了好久,十幾年的心結雖然沒有完全解開,但至少我們都向前邁出了一步。”
目光怔怔的望著病房門,張敬酒看著病床上已經睡著的老人:“以前我覺得他是個蠻不講理的混蛋,脾氣粗暴,天天應酬,不顧家。直到他現在躺在床上,倒下了,我才突然發現那麼強大的他,也會變老。”
偷偷別過腦袋,張敬酒緩了一會語氣才恢復正常:“不好意思,我好久沒見他,有點……”
“沒事,我理解。”陳歌輕拍張敬酒的肩膀,什麼都沒說,很安靜的呆在旁邊。
張敬酒成年後獨自一人在含江討生活,整個新海除了病房裡的父親外,沒有任何朋友,這時候能聽他傾訴的只有陳歌了。
快六點時,張敬酒把護士叫來,給對方塞了一封手寫的信,讓她交給自己父親,然後就和陳歌一起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