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前來的隨從們嚇得驚呼,看得那叫一個氣憤,忙上前去扶,卻被江辭攔住,自己拍拍裙角沾染的灰塵站起來。
一群護主心切的丫鬟不懂她要做什麼,只能幹看著心急。
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都來瞧這女人打架的刁鑽勁兒,又看著平日跋扈的江三小姐,不禁咂舌捏把汗。
原本的好興致全被破壞了,江辭此刻煩得很,若是不排解出來,這一整天估計她都不痛快。
既然已經被挑起爭端了,就乾脆破罐破摔罷。
江辭望向江桐。
她正攬著江二夫人的衣袖,弱不禁風的低垂著頭。
她明知這女子得罪不起江家長房,卻半句話未言,仍舊放任她推攘,可不就是要借劍殺人呢。
江二夫人身為場下最有權說話的長輩,卻彷彿一個死人,手握著江桐的手,不敢抬頭,只能輕輕安撫女兒。
江辭皺眉揉揉胳膊,仔細看了手腕上的血玉鐲子,沒有什麼裂痕,才放心下來。
邊揉邊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事是我做的?姐姐的衣裳是她自己穿的,又不是我逼的她。”
“不是你又是誰?你向來見不得別人好,定是你從中作祟!”
被問到了要害,女子明顯喉嚨哽住,心虛了,氣焰下去了不少,卻還是不退縮。
她剛才過於魯莽,也確實是無緣無據,只是這江府三小姐平日囂張至極,桐兒那般柔弱可欺,論誰看都會覺得是江辭設計讓桐兒難堪。
她僅僅是一個員外女,平日沒少受江桐的照拂,不止讓她入了江府族學,還常常同她一起赴宴。
江桐有時在江辭那兒受了委屈,會同她傾訴。
所以在她心裡,江辭就是個只知道胡攪蠻纏,不學無術的女子。
只是這可憐的女子還不知,自己苦苦維護的人,卻早已把自己算計在了裡面。
“我腦子不大好使,就是個草包,想不出你們這些花花腸子彎彎繞,”
江辭站直,眨眨眼,眉眼彎彎,眸中如點漆,可笑意卻不打眼底,“姐姐,這是你方才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