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
又來了。
江辭方才還淺藏在心底的那份悸動被毫不留情地打碎。
怎麼越聽越像空巢老人自艾自怨?
小世叔倒打一耙的功夫日益見長啊。
小場面,小場面。
“是您自己想留下來的,怪不得安安。”
江辭這次終於學聰明瞭,無比坦然地邁著步子坐回來提醒他。
雲開見月明,開了窗子,繚繞的香氣一點一點消散,僅剩屏風後常點的香爐味。
沈懷瑜笑意更深,懶洋洋地拿起案上的官帽,撩袖抬手,重新戴上:“本官乏了,安安也早些歇息罷。”
春寧見狀,極有眼色的上前替他推開門:“沈大人慢走。”
迎著月色,沈大人衣袖一揮,直接走了出去。
江辭:“……”
這都什麼啊。
讓他走時他不走,現在留了句話走得倒快。
她疑惑地扭頭看向春寧:“世叔方才那句取笑我的話,是什麼意思?”
春寧合好門,想了想:“依奴婢看來,估摸是怕姑娘您尷尬。”
尷尬?
江辭心臟驟停。
他瞧出什麼異端了嗎。
“您方才臉紅得跟朵桃花兒似的,沈大人如何看不出您心中的忌憚,自是該避嫌的。”
春寧走進內室為江辭整理床榻,毫無察覺的繼續說:“莫要怪奴婢多嘴,姑娘知道忌憚,正說明您長大了,知曉男女有別,這是件好事。”
“……”
江辭頭疼。
她該如何告訴春寧,她早就不是那個純情小娃娃了。
甚至連那種夢都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