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當真要學習經商嗎?”春寧坐在床榻邊,“奴婢雖懂得少,可也曉得做商人是最上不得檯面的。”
“我如何會不知這些,大齊自高祖以來便施行重農抑商,可在現下只有充足的物質才能獲取情報,徹底為江家翻盤。
靠著顯國公府定是行不通的,我們唯一的出路便是經商。
況且,在我看來,生財之道只要合情合理,哪有什麼尊卑差異。”
江辭手指翻動書冊,拿竹筆勾寫註釋,碎光打在她的鬢邊,眉間流露出點點嫻靜。
“姑娘!”春寧忙去捂她的嘴巴,“這話是說不得的,仔細讓人聽了去。”
“知道啦。”江辭無奈地安撫她,卻忍不住暗自腹誹。
顯國公府偌大而肅穆,她這松雪院又建的偏僻,連來往的小廝都少見,又有何人會聽見她講話。
不過這樣說來,她住下的這幾日,還未見過府裡的二少爺,國公爺的那位養子。
沈二少爺名為沈稚玄,現任六品翰林院侍讀,在皇帝跟前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只是親生兒子這麼爭氣,足以撐起整個國公府,為什麼還要收養其他孩子?
她真是搞不懂這些權貴腦袋裡都在想什麼。
罷了。
與其想這些皇上不急太監急的事情,還不如多考慮下店面鋪子的租用問題。
想做生意,可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自己現在是一窮二白,兩袖空空,哪有錢去付租金。
江辭崩潰,愁得禿頭。
轉念看到手腕處的珊瑚珠手串,某些回憶湧上心頭,她眸光一轉,似是想到了什麼。
“春寧,備車,我要去一趟滄月閣。”
“現在?”春寧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