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戶部尚書親口所言,怎麼,兄長還不知曉嗎?”
沈懷瑜若說不知曉,那便是不盡其責,若說知曉,那便是自投羅網。
只要他開口,便已經落入圈套了。
“朝廷現在有沈、孫兩黨。
自兩黨把持朝政開始,底下的彈劾就亂七八糟,多是衝著私怨去的。戶部尚書雖看似中立,可實則與孫家有所牽扯,說出的話,咱們信不得。
二弟有閒情聽他胡扯,不如去親口問問聖上,再來與為兄質問?”
沈懷瑜輕搖玉扇,眼尾輕挑,抬頜笑道。
他一身反骨,輕視傲物的俯視。
墨髮紅衣,色冷卻妖。
恍惚之間,沈稚玄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似乎與五年前那個肆意張狂,鮮衣怒馬的少年重疊了。
那個會居高臨下的牽著他,會替他擔下父親的責罵,會傲氣張揚的與他在草原馳騁的沈懷瑜……
回來了嗎。
回不來了。
或者說,是他們回不去了。
那一年,晚秋之際,他們不過總角。
冷風聲若嗚咽,滿地瘡痍,失了生命力。
公主府內,明陽長公主手捧著白瓷花瓶,尖叫著朝地面砸去。
耳邊是顯國公與她的無盡爭吵。
沈稚玄握著兄長的手,清楚地感受著沈懷瑜的手從溫暖到冰涼,涼得徹骨。
“本宮若是再看見他一次,便將你們都挫骨揚灰!”
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胡亂拿起案子上的剪刀丟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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