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侄女……
沈懷瑜半眯著眸子,輕飄飄嗤笑了一聲。
江辭可比秦澈難哄多了。
不過說起江辭,他倒是想起了什麼。
“秦明州,江辭那鋪子安排的怎麼樣了?”
他跟個大爺似的靠在雕花椅子上,隨意開口。
秦澈徹底服了他了。
“沈珩之,我他媽不是你傭人,鋪子你自己安排,我只負責後續打點。”
就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這都不是普通朋友的程度了好嗎。
這是爹!
他都被自己的行徑感動了。
沈懷瑜雲淡風輕敷衍道:“好好好,我知道了。”
……
秦澈坐在圈椅上,努力找回自己儒雅公子的風範,強行壓回想動手的衝動。
“沈珩之。”
“嗯?”
“下輩子投胎千萬別讓我認識你,否則我見一次揍一次。”
沈懷瑜突然彎唇一笑,深色的眸裡深不可測,帶著瀲灩水光,漂亮得不像話:
“上輩子,你也是這麼給我說的。”
秦澈看著眼前這個單手支在漢白玉案上,分明滿眼疲憊,卻笑意盈盈的老狐狸,心底一軟,氣沒由頭的消了一半。
沈懷瑜從袖口掏出藥瓶,倒出兩粒,慢條斯理地放在口中嚼,跟吃糖豆似的,好像一點也不覺得苦:
“投胎這事兒,放我年少那會根本不屑一顧。不過現在,倒是有點信了。”
秦澈心裡剩下的那一半氣頓時間也煙消雲散了。
沈懷瑜需定時服藥這件事,他大概是唯一一個知道的。
用俗套點的話說,就是剪刀把腦袋戳了,傷了內部,耳朵落了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