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抬起頭,眨眨眼睛:“我以後的小嬸嬸,是不是那個,蓮姑娘?”
……
小姑娘慢吞吞開口,語出驚人。
事實都擺在眼前了,誰閒著沒事往酒樓跑只為了見一位女子啊,一看就是雙方心悅。
這絕對不能怪她多想。
其實她不大明白,沈懷瑜為什麼一定要讓她明說出來。
憑他的性子,面對這種問題時,肯定又是會連哄帶騙,笑眯眯地搪塞過去。
橫豎沒有什麼意義,他這又是何必呢。
沈懷瑜原本安慰的話都到了嘴邊,聽完後,卻怎麼也張不開這張嘴。
這孩子是不是和“小嬸嬸”這三個字過不去了?
有點難搞。
頭疼。
他略顯疲憊的掀起眼皮,複雜的打量江辭。
“我近些時候,還沒有成親的打算。”
“啊?”
和料想中的回答不同,江辭存疑。
她五官長得很乖巧,圓圓的杏眼漂亮又無辜。
像只涉世未深的小兔子。
瞧著這樣一雙眼睛,沈懷瑜腦海突然浮現了,揚州城那個抱著畫卷輕輕啜泣的小姑娘。
他有點後悔了。
不該安慰她的,應該先讓她發洩一場。
自從搬到盛京,江辭似乎已經很少嬌嬌氣氣的哭了。
至少在他看來,少多了。
不是因為今早殺人後沾滿鮮血的恐懼流淚,也不是因為身體的疼痛難忍。
而是單純的,像尋常嬌生慣養的姑娘家一般,跟親近的人撒嬌服軟。
他還挺想念,曾經那個成日哭包般在他面前委屈的小姑娘。
是他太慣著她了,還是她真的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