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傾塵渾身一顫，只覺得在這一瞬間自己就好像被天雷擊中一樣，眼眶瞬間紅了。
剛才還因為失血過多頭腦有些暈眩的她，在這一刻卻無比的清醒。
大抵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了解她此時此刻的心情，在一個完全不記得自己的人面前，在一個好感度為零的人面前。
她該說認識，還是不認識。
“你覺得你認識我嗎？”她儘量把自己的聲音放輕，讓它聽上去不會那麼的沙啞。
“不認識。”惜盡夜眸子一沉很果斷的回答。
“嗯。”她幾乎是秒接了她的話，深吸一口氣道：“的確不認識！”
她該說些什麼才不會讓胸口那麼的難受，後來的某個時刻，她在想如果當時她不顧一切的衝上前去抱住他，是否一切都會不一樣。
結果，會是狠狠的被他推開；還是，會被他擁入懷中。
她不知道，因為帶著這樣一副面容面對一個對他毫無記憶力的人，她做不到。
“第二個問題——”惜盡夜半眯著眼看著她道：“為什麼我一靠近你，異能就不會減弱。”
洛傾塵皺了皺眉，反問道：“什麼意思？你是說你的異能在減弱？”
大戰過後她身上的血還未完全止住，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像一朵鮮紅的牡丹，綻放開來。
“看你的表情，應該也回答不了我這個問題。”惜盡夜眉心輕蹙，負手而立看著她道：“你走吧，離開不夜城，永遠不要再回來。”
他的目光很堅決，這一瞬間他大概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如此堅決的讓她儘快離開。
後來的沉靜下來的他，卻相當清楚。
“你先告訴我，減弱是什麼意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