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千瓷急忙走上前，猛然將他擁入懷中。
他的擁抱很用力，彷彿是用盡了全身力氣，微微有些顫抖。
洛傾塵很明顯的能夠從過這個擁抱中感受到方千瓷內心的害怕和恐懼。
她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那麼害怕，但是她還是輕輕的拍著他的背道：“沒事了。”
良久，他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道：“傾塵，我真的……很害怕。”
那是一種從內心深處蔓延開來的恐怖，除了他，無人能懂。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警察來了，方千瓷才緩緩放開了她。
池湛被逮捕了，被拷上手銬在那一刻，他的表情無比的呆滯。
一秒鐘後，他‘哇’一聲哭了出來，嘴裡不停的喃喃道：“我不是有意要殺她們，我真的不是……”
只見警察同志冷哼一聲道：“有計劃的殺人拋屍，現在說不是故意？那每一個殺人犯都不用受到法律的制裁。”
音落，他用力的推了一下池湛，往門口走去。
池湛一邊掙扎一邊哭喊道：“那個人……那個洛傾塵……她……她才是惡魔！她會意念控制刀子，其實都是她殺的，都是她殺了她們！”
“呵呵——”又是一聲冷笑。
“每一個殺人犯在知道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都會裝瘋，可你這裝瘋的水平實在太低了？”警察同志不屑的道：“當我沒看過玄幻小說嗎？”
跟在他身後的小警察都強忍著笑意，畢竟是在出公差，倒也不敢明目張膽的笑了出來。
可只有洛傾塵知道，或許池湛是真的瘋了。
普通人是無法接受這樣的衝擊，更何況池湛從一個正常人到眼下的改變，不過經歷了一天的時間罷了。
可她一點都不覺得他值得同情。
殺人償命，本就是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