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靠近李固的耳畔悄悄說了幾句話。
陸壓又對禿頭老人說道：“你們現在就趕緊先回府城一趟吧，該怎麼做我已經告訴老鬼了，我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完就立刻趕過去。”
這個時間應該很難訂到機票了，不過協會的勢力無處不在，陸壓知道這個禿頭老人一定會有辦法儘快趕回府城。
禿頭老人看了看李固，也不答話，拄著柺杖，轉身緩緩往外走去。
……
目送李固和禿頭老人離開之後，陸壓點燃一支香菸，坐在沙發裡沉思著。
在這不到二十四個小時的時間裡，竟然遇到了這麼多人和這麼多事，陸壓一邊吸著煙，一邊在腦海裡梳理著這一切。
“走神這件事情，到底問題出在哪裡呢？”
“四哥應該在府城吧，希望他能想出解決辦法，如果他都沒有辦法……不，不，不，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大哥為什麼還不和我聯絡呢？難道他這邊也有什麼新的情況？”
“這個酒店的老闆到底是那一路……”
“17樓的歌聲，烤肉店的胖女人，街道上那些躲躲藏藏的人影，突然出現的權辨和禿頭老人……”
時間，已經很晚了。
陸壓把菸頭扔進菸缸，仰頭躺在了沙發裡，他準備就在沙發上稍微休息一會兒，明早天一亮就想辦法聯絡上大哥。
他伸手關了檯燈，竟然有一種憋悶的壓抑感再次傳遍全身。
今天，他不是第一次產生這樣的感覺了。
房間內很安靜。
開始的時候很安靜。
然後，當陸壓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快要睡著了的時候，耳邊聽到了自己的呼吸聲。
而且，還有一種嗡嗡聲，輕微，也很清晰。
繼而，又有一種嗚嗚聲，輕微，卻有些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