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你不是本地人吧？”
“嗯，不是……”老大爺忽然問這麼一句，陸壓有些摸不著頭腦。
“那你認識路嗎？”
“啊……高速路一路上都有指路標誌啊。”
“你坐車過來的一路上，還平穩吧？”
緊接著的這幾個問題，讓陸壓更加迷惑了：“很平穩啊，開車的師傅很穩當，路面也平坦。”
“平穩就好，平穩就好，前面的路不好走啊……”老大爺站起身來，仰頭喝光了泡麵碗裡的湯湯水水，然後把空碗扔進垃圾桶，轉身走進了服務區的食堂。
陸壓還站在原地，心裡想著老大爺說的話。
“陸先生，那個怪老頭是不是給你說啥了？”剛從衛生間出來的劉師傅看見陸壓站在那裡，就問道。
“怪老頭？”
“是啊，這條路我跑過幾趟，每次到這個服務區，這個怪老頭都要說平不平穩啊路不好走啊之類莫名其妙的話，這高速路哪裡會有不平穩不好走的嘛。有一次還把我的一個女乘客嚇得不輕，最後乘客不敢再往前走了，害得我損失了一筆收入。”
“那你問過他為啥要說這些沒有呢？”
“哪有那閒功夫，路過服務區的都是要著急著還要趕路的人。陸先生，我們走吧？”
“好，走。”陸壓坐到了副駕的座位上。
車子緩緩駛出服務區，陸壓忽然從後視鏡裡看見剛才那個老大爺正站在車尾的後面，用呆滯的目光看著陸壓，似乎想和他說些什麼。
“劉師傅，稍等一下。”
陸壓按下車窗，伸頭往車後看去，一個人都沒有。
服務區也和剛才一樣，空蕩蕩的。
“劉師傅，我們繼續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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