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開始了,地裡勞作的男人們幹得熱火朝天,今年的收成好不好,就看這陣子的了。
蘇家四個男人正埋頭除草,大老遠就有人邊跑邊喊,“蘇家的!蘇家的!你家出事了!快點回去!齊婆子帶人要把三三抓走啦!”
這一喊不得了,地裡的人,不管是不是蘇家的,都放下手中的鋤具,一邊說一邊跑,“蘇家的,趕緊回去!”
“三三是蠢,但也不能被臭婆子給禍害了!”
“快去看看!可不能讓三三被抓走!”
這邊地裡的男人往蘇家趕,此時蘇家被圍得裡三層外三層,都是各家沒下地幹活的。
蘇甜就坐在大門口的井口上,半個身子都探進去了,雙手死死的握著邊緣的木頭槓子。
遠遠看去,蘇甜的頭髮亂了,臉花了,小身子嚇得直髮抖!
誰也不知道蘇甜的內心,只覺得這個世界太嚇人了!說來抓人就抓人!她和蘇母還沒反應過來呢,人都被抓出大門外了,而帶人來抓她的,就是昨天被罵得很慘的齊媒婆。
幸好蘇母嗓門大,一嗓子喊來了不少人,一見不是村裡的,還是齊媒婆帶來的人,就自發得圍住了蘇家,還有人去地裡報信。
蘇甜也不想尋死,可她現在是被逼的,若不是威脅齊媒婆要投井,她現在都不知道被抓哪兒去了!
蘇母就擋在蘇甜身前,手上拿著木棍子,“齊婆子,你的良心都狗吃了!這麼不要臉,還敢來我們家抓人?你不得好死!”
蘇母氣得都不知道罵什麼好了,齊媒婆帶來的好幾個彪形大漢,不是真被村民給圍住不敢動手,是齊媒婆真怕蘇甜給投井!那她就成了害死她的兇手了!
比蘇家男人回來快的,是山頭村的里長,蘇甜聽說昨天下午里長來他們家了,就為了說中午的事,而她睡著了。
里長見到蘇甜這架勢,上前就給拉住了,“你這蠢丫頭!有大叔在,看誰敢帶你走!”
“大叔!”蘇甜有點激動,不過聲音還帶著哭腔,她想回家,她不想在這恐怖的古代村子了,太嚇人了,沒人權啊!
“好丫頭,別怕,有大叔在呢!”里長轉眼看向齊媒婆,“你這婆子,我們山頭村好心收留你做了媒婆,你都做了啥缺德事兒?”
齊媒婆不敢看里長,更害怕村民憤怒的目光,一個勁兒的往後面躲,她帶來的人見此情景,為首的人站出來說道,“前幾天,齊媒婆可把這丫頭賣給我們了!我們的一百兩銀子都收了,今天我們就是來帶人的!”
“胡說!”蘇母大喊道,“我家才沒賣姑娘,齊媒婆賣的人,你們找她要!跟我們家姑娘沒關係!”
“對!人家蘇家一沒收銀子,二沒答應,你們憑什麼來抓人!”
“又是齊婆子搞的鬼!里長,趕走她!就是個禍害!”
當眾被拆穿,齊媒婆嚇得瑟瑟發抖,以後這山頭村是混不下去了,但她那到手的一百兩銀子,是真的不想還回去。
“我說大哥,這丫頭是真好,我說的都是真的!”齊媒婆勸著大漢,“不就是個村子,把人帶走了,他們還能咋地?”
雖然同來的幾個大漢和齊媒婆想法不一樣,但他們做事,沒有空手的習慣,其中一大漢拽住齊媒婆就道,“把給你的銀子給他們家,這丫頭我們買了!”
“我家姑娘不賣!你們想買也不賣!”
村民讓開,身後趕來的,都是地裡幹活的漢子們,在場的人也鬆了口氣,現在好了,漢子們回來了,他們這些婦道人家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