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呆呆地雲西茉,衛祈憋住笑,這姑娘真是太逗了。
不過他嘴上還是一本正經地評價道:“好直接。”
結果雲西茉一聽這話,眉頭一皺,眼神裡閃過一絲疑惑加警惕,彷彿是在進行一場快速的身份排查,張口就問:“你不會是那個死渣男的好兄弟吧?來找場子的?”
這問題一出,衛祈整個人都懵了,心想:時赫深做我兄弟?他配嗎?我跟他八竿子打不著啊!
於是他趕緊擺出一副“被誤會的小白兔”的無辜表情,趕緊解釋:“我跟他不認識,不認識!我這人臉盲,但渣男的臉我可記不住!”
“在對面的小路邊停下吧。”雲西茉掃了一眼手機螢幕笑,“謝啦,哥們兒,改天我必定用一頓大餐來‘賄賂’你的車輪子。”
“現在已經六點啊,晚餐的鐘聲都快敲響了。”衛祈原本上揚的嘴角彷彿被夕陽牽了線,緩緩收了回來,一臉正經地說。
但就在他轉頭那剎那,畫風突變,半真半假地說,“要不,我厚著臉皮去你舅舅家蹭個家常便飯?聽說那裡的飯菜雖簡,卻藏著家的味道,我這久居都市的‘孤魂野鬼’可是好久沒嘗過這人間煙火了。”
雲西茉反手拎起大衣的帽子扣在頭上,轉過身,眼神裡滿是“你在逗我嗎”的疑惑,似笑非笑地看著衛祈。
“去我舅舅家享受那些‘粗茶淡飯’?你這是山珍海味吃膩了,想來個‘憶苦思甜’,體驗下‘草根生活’?夢裡啥都有,現實就別想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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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不依不饒,尾音拖得比拉麵還長:“我這不是剛好處於‘美食荒漠’嘛,瞳孔裡都映出了飢餓的小星星。”
“燈火闌珊,我卻成了那個無處安放的靈魂。要不你就發發善心,收留一下我這個可憐的流浪者吧?咱倆這緣分,是不是該讓我在你家的餐桌上加個座呢?”
雲西茉可不吃這一套,車門一拉,站得筆直。
“衛少爺,你這話術要是能在臉上加點真誠濾鏡,說不定我還真能被你忽悠過去。但現在嘛,你這演技,也就只能在朋友圈騙騙讚了。”
“沒地兒吃飯?笑話大全裡都沒你這幽默感,不過很可惜,本小姐雖然心慈手軟,舅舅家裡餐桌上的位置,那可是寸土寸金,愛莫能助,您還是另尋高就吧!”
雲西茉站在一棵古老得能講出歷史課的榕樹下,仰首之際,頭上的大衣帽子不經意間滑落至肩頭。
詮釋了“頭可斷,髮型不能亂,但帽子它有自己的想法”這一人生哲理。
旁邊的老榕樹,那可是個見過大風大浪的老江湖,千百年來屹立不倒,風霜雨雪都是它的下午茶談資。它悠閒地站在那兒,兩旁的小榕樹就像是它的學徒,一個個懶洋洋地曬著夕陽浴:[看師傅,這就是歲月靜好,我們還在學習呢!]
而夕陽光影呢,就像是天空中的調皮孩子,透過榕樹們的縫隙,玩起了光影追逐遊戲,洋洋灑灑地在地面上跳躍,給這寧靜的畫面添上了幾分動感與活力。
正當雲西茉準備對著這夕陽美景來個深度冥想時,一串清脆的笑聲如同夏日清晨的露珠,晶瑩剔透,直擊心靈。
她一個側頭殺,目光落在不遠處幾個踢毽子的小女孩身上。
心裡的小鹿“嘭嘭”亂撞:喂,大齡兒童,該你上場了!
下一秒,揹包被她瀟灑地一甩,完美著陸地面,毫不猶豫地加入了踢毽子大軍,那叫一個“老將出馬,一個頂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