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命苦。”
顧老：？
顧竹裡依舊是一副面色淡漠的模樣，看起來有種平靜的瘋感。
顧老輕嘆了口氣，“你還在怪我？”
“不敢。”
父子倆之間沉默許久都沒再說話。
顧老見顧竹里正在翻看小說，又問：“你不是一向對那些科幻作品不感興趣嗎？怎麼開始看起科幻小說了？”
顧竹裡淡淡道：“因為那些科幻太低階了。”
顧老微微沉默：“《星帝》確實和以往的科幻作品不一樣。溫茸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顧竹裡忽然抬眸看向顧老，“父親日理萬機，也知道她？”
溫茸涉及到科學院的機密，即便是父子，顧老不好多說，只是含糊應道：“近日聽科學院的後生提起過。”
顧竹裡淡淡道：“她還是江肆的女朋友。說來江肆也在科學院有任職。”
顧老笑：“江肆那小子鮮少在工作的場合提私事。”
“原本雲柏和二公主有意讓華瑤和江肆聯姻，如此皇室、顧家和江家也能站在一條線上，如今多了個溫茸，倒是可惜了。”顧竹裡淡淡道。
顧老眉頭微皺，他是知道江肆和溫茸感情的，即便華瑤是他堂孫女，也一向對江肆有意，但他也不希望華瑤拆散他們。
“江肆與溫茸郎才女貌又兩情相悅，華瑤大腦空空，和他們不是一路人。”
這話一出，顧竹裡輕笑了聲，“難為父親也有這覺悟。”
顧老也忽然間想到，當初的顧竹裡和長公主也是如此，郎才女貌又兩情相悅，只是他為了家族拆散了他們。
“竹裡，這麼多年，長公主雖未嫁人，但也已生下自己的子嗣，她對你也早已沒有了當年的感情，你還要一直為她守身如玉嗎？”
顧老私心裡還是希望顧竹裡放下對華楹的感情，有自己的家庭的。
他就這一個兒子，不希望他孤獨終老。
顧竹裡卻道：“無關她，我願意。”
顧老看著他固執的模樣，並不意外，只是默默嘆了口氣。
他知道，當初長公主回來後，雙腿殘疾，還生下了華諾，顧竹裡也曾跟華楹求過婚，但卻被華楹拒絕了，華楹已經移情別戀，愛上了華諾的父親。
但是這些年，顧竹裡卻依舊守著她，時常去王宮看望他，幫著照顧小郡主，十多年如一日。
顧老每每看到華諾，也都想著，若那是他的親孫女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