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黑燈瞎火也看不清,寶璐也沒有接,“一萬兩這麼大的銀票還要我到銀號去換,我一個女人帶著孩子不方便,你還是每月給我現銀吧。”
吳清野頓時有些無語了,另一隻手伸向了鄺天霖,鄺天霖急忙將送上一個錢袋子,吳清野接過又伸到了寶璐的跟前,道:“這是許家的那些鋪子盈的利,二百兩,分你的。”
寶璐嘴角一抹笑,她是開心的。伸手接過了銀票和那袋沉甸甸的錢袋。
“現在有錢了,開心了?”吳清野藉著月光看著寶璐的喜笑顏開的臉,道:“以後就別去撿柴火,也別去賣繡品了,好好在家照顧黎兒吧!”
“你們倆進來吧!”鄺天霖向外吆喝了一聲,清風和廣白便從門外跑了進來。
“姐姐!”
“夫人!”
廣白和清風各自給寶璐行了個禮,寶璐看著他們兩個,笑得更開心了。原先也只不過是和吳清野置氣罷了,現在看著這個架勢,自然是自己贏了,她能不高興嗎。
清風從寶璐懷中抱過還在哭泣的黎兒,不管他們在院中說話,抱著黎兒進屋哄他睡覺去了。
寶璐指了指西邊的房間,對廣白道:“這是給你們兩個準備的婚房,但還沒有佈置,連鋪蓋都沒有,還沒法睡。”
“清風留下,廣白先跟我回去,等東西置辦齊了,給他們辦了婚禮再搬過來。”吳清野說話的語氣好像還在生寶璐的氣,總是沒有好臉色。他說完話便先出了門。
“那我們就先走了。”鄺天霖和廣白兩個給寶璐行了個禮才出了寶璐的院門。
寶璐揚揚手中的銀票,還有沉甸甸的錢袋子開心的笑了,感覺這日子又有盼頭了。她拿到錢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她的家門口刻上了“與天地兮比壽,與日月兮齊光。”這兩句詩,還請一位飽學的老學士寫了“日月齋”的門匾。
吳清野路過看見寶璐家門口掛著的“日月齋”的門匾,還有那句“與天地兮比壽,與日月兮齊光。”的詩,跟鄺天霖吐槽道:“她這也太猖狂了吧,有了錢竟然這般猖狂,敢和天地比壽,還和日月齊光,太猖狂,猖狂之極!”
“管他呢!要是三少爺您看不過,就給我們鄺府也題一個比她還猖狂的門匾。”鄺天霖笑著道。
“哼!我們就叫寶齋居,我才不和她一個女子見識!”吳清野氣呼呼說了一句便走開了。鄺天霖看著那“猖狂”的門匾也是覺得好笑。
她是該猖狂,劫後餘生的猖狂,大獲全勝後的猖狂。總算是苦盡甘來了,希望今後都是好日子。
廣白和清風成婚了,寶璐和吳清野都送上了不菲的禮物,兩人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看著蓋上紅蓋頭的清風和滿面春風的胡廣白,寶璐淚目了,她想起自己和吳清野大婚的日子、和陸離在花嬸子家偷偷成婚的日子,還有被逼著嫁給慕德世子的日子,心中五味雜陳。吳清野的眼神望了過來,寶璐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
寶璐以前的丫頭明月雖然是清風的妹妹,但卻早早嫁了人,已經有了小孩,今天姐姐成婚,特地過來送上了祝福。兩人拜過了天地拜過了高堂,又對寶璐和吳清野兩人拜了拜,這才送進了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