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生的這個方法是從後世聽來的,說是把一個正常人關到全黑的屋子裡,然後綁住手腳,開啟手龍頭模仿血液滴到地面聲音,這樣會使得人精神破裂,即使在這麼意志堅定的人也會受不了,今天用的正是這種辦法,剛剛李雲生已經讓人悄悄的進去開啟水龍頭,而武田家信的傷口並不大,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現在就看看這個辦法能不能行了。
等過了十幾分鍾之後,審訊室裡面傳出聲音,看來武田家信終於受不了了,於是李雲生和王民相互對視一眼,在次的走進了審訊室,一進審訊室後,李雲生直接開口問道:“武田家信,你有什麼要說的,你不說的話也不要緊,正好可以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這時的武田家信已經徹底沒了精氣神,聽到了李雲生的話語後,便虛弱的說道:“我還有一個線人,叫做邢家令,在你們的參謀本部任職,這真是最後一個了”。
這個訊息倒是不讓李雲生意外,如果不是位置重要的人物,武田家信也不會保護他,於是讓人將武田家信帶下去醫治,千萬不要讓他死了,然後和王民一起前去找劉雲天報告,
等劉雲天聽到了這個訊息之後,心中也是吃了一驚,此前就曾懷疑軍中有高層是日本間諜,不成想竟然是在參謀本部,而且竟然是邢家令,李雲生不知道邢家令是誰,可劉雲天卻知道這個人物,此人是參謀本部三廳的少將參謀,雖然沒多大實權,可也能夠接觸到不少機密,不過將軍級別的人物,已經不是自己能夠做主的了,於是讓李雲生和王民在此等候,劉雲天自己則是去向處座報告。
過了不到十分鐘,就有人來通知李雲生和王民去處座的辦公室,一進辦公室後,發現不只是處座和劉雲天兩個人,還有兩個人也在,分別是情報科的科長姜雲峰和副科長邊雲。
見到兩個人進來後,處座就面色嚴肅的開口說道:“你把之前的事情在從頭到尾說一遍,不得有一點差錯”。
李雲生就把自己的分析和審問的結果像處座又講了一遍,之後又把手中紙片交給處座,這時一旁的情報科科長姜雲峰說道:“處座,看來事情是真的,邢家令絕對是日本人的奸細”。
處座聽到了姜雲峰的話語後,皺著眉說道:“我也知道邢家令是日本人的奸細,可邢家令的地位不低,想要抓捕此人,必須要向領袖請示,可現在證據不足,僅僅憑藉一份口供,還有這幾個字,我怎麼去向領袖請示”。
聽到了處座的話後,辦公室內的所有人都皺眉深思,現在的特務處還沒有達到幾年後的權勢熏天,處座的地位還不是很高,所以這個問題不好解決,這是李雲生就開口說道:“稟告處座,屬下倒是有一個主意,可以拿到充分的證據”。
聽到了李雲生的話後,辦公室內的所有人都看了過來,而處座的眼睛也是一亮,連忙開口問道:“是什麼主意,說出來聽聽,”這幾日李雲生的表現已經打動了所有人,所以處座對著李雲生的主意抱著很大的希望。
李雲生急忙開口到:“既然是證據不充足,那我們就製作一份證據好了,武田家信剛剛被捕兩天,邢家令未必會知道此事,我們可以製作一份軍情檔案,讓邢家令得到這個訊息,他一定會想辦法弄到這份檔案,然後給武田家信報信,只要我們將裁縫鋪恢復原樣,讓武田家信傳遞這位檔案,不就可以人贓俱獲”。
李雲生說完以後,姜雲峰馬上說道:“處座,這個主意不錯,此事就交給我們情報科處理吧,一定將證據拿到手,人贓俱獲之下,處座也好向領袖報告”。
姜雲峰剛剛說道,劉雲天就不冷不熱的開口說道:“人是我們行動科抓到的,法子也是我們行動科的人想出來,你們情報科什麼都沒做,就想吃現成的啊,天下有這種好事麼”。
姜雲峰聽到劉雲天的話後,笑著說道:“這種事情不是我們情報科擅長麼,再說了,咱們特務處都是一家人,分什麼行動科,情報科的,副座您說是不是”,姜雲峰聽到劉雲天的說話後,就知道自己太著急了,吃相也有些難看,不過自己也是沒辦法,此前的失誤,讓自己在處座面前非常丟臉,要是在不想想辦法,恐怕情報科科長的位置都坐不穩。
劉雲天聽到姜雲峰的話後,倒是不好再說什麼了,不然會顯得自己不團結,也有些小肚雞腸,而且姜雲峰雖然不是自己的人,可也相處了很長時間,自己也不好太過逼迫,於是便開口說道:“處座,既然姜科長請命負責此事,那我也就不爭了,不過首功可是我們雲生的,要是沒有他,我們根本發現不了此事”。
處座聽到劉雲天鬆口,心中也是一鬆,畢竟兩人都是自己的老部下,真的起了爭執,他也不好辦,劉雲天雖然佔理,可姜雲峰的難處自己也很瞭解,所以心中還是想給他一個機會,於是笑著說道:“這是自然,無論如何,首功都是雲生的,等此事完結,我親自給雲生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