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俊和劉飛進來以後,還沒等李雲生開口,陳俊就笑著說道:“雲生老弟真是厲害啊,今天早上我就收到黃柏在範公館內被殺的訊息,而且公館內的十幾個漢奸也無一活口,真沒想到老弟的手段這麼高明,不過我倒是好奇,老弟是如何動手的”。
李雲生也笑著說道:“只不過是一時僥倖罷了,發現了一點日本人的漏洞,這才能夠成功的完成任務,不過陳站長的訊息倒是靈通,我們昨天晚上剛剛把事情昨晚,今天一早你就得到了訊息”。
陳俊見到李雲生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反而轉換了話題,於是也就不再多問,而是遞過來一個皮包,對李雲生說道:“我們這些地頭蛇,也就這點本事了,再說了,昨晚日佔區的動靜很大,要是在得不到訊息,上海站豈不就成了聾子、瞎子了麼,不過這次我們沒能完成任務,處座一定頗為惱怒,希望老弟回去以後,如果處座問起我們的情況,老弟能夠為我們多說幾句好話”。
李雲生連忙說道:“陳站長放心,如果處座問我的話,我一定據實回稟,畢竟我能夠完成任務,也靠著上海站的同僚支援,不然僅憑我們幾個人,根本無法出掉黃柏”,李雲生很是低調,畢竟上海站沒有完成的任務讓自己完成了,要是在十分高調跋扈的話,未免得罪人,而陳俊此人自己也不知道來路,還是謙虛一點的好。
陳俊聽到李雲生如此說,就笑著說道:“老弟這次前來替我們收拾亂攤子,老哥也不能沒有什麼表示,這裡面是一點心意,當做老弟的跑腿錢了”,然後劉飛就遞過來一個皮包,一看就知道里面裝了不少錢。
李雲生也沒有拒絕,很痛快的收下皮包,畢竟這是民國官場的常態,而且現在陳俊有求於自己,自己要是不收的話,恐怕他還會擔心,而陳俊看到李雲生手下皮包後,也就放下心來,又開口問道:“如今老弟的任務已經完成,不知道何時返回南京,到時候老哥給你送行”。
李雲生笑著說道:“我手下的幾個弟兄,難得來一次上海,而處座也沒有規定時間,所以我打算在上海再呆兩天,等後天再返回南京”。
陳俊笑著說道:“這是應該的,那老弟你們就在上海好好玩玩,有什麼事情都可以來找我,老哥....”,這時候外面來了一個人,對著陳俊就耳語了幾句,陳軍說完以後,就嘆了口氣。
李雲生見狀連忙問道:“陳站長這是怎麼了,這麼突然嘆氣,是出了什麼事情麼”。
陳俊聽到李雲生的話後就感慨的說道:“是出了些事情,對黨過來說是一件好事,不過對我們來說卻不是什麼好事情”。
李雲生有些奇怪,這到底是什麼事情,於是就直接問道:“到底是什麼事情,陳站長還是直說吧”。
陳俊乾脆的說道:“是中央黨務調查處又立功了,他們抓獲了一個紅黨的重要分子,此人的大名你也能聽過,叫做陳跟,也是我們領袖的學生,如此一來,我們特務處就又會被黨務調查處壓一頭了”。
李雲生聽到陳跟被捕以後,心中就是大驚,陳跟可是我黨的高階將領之一,怎麼可能輕易地被捕,不好後世的歷史好像有過這一段記載,說是大將因為被叛徒出賣,而在上海被捕,李雲生雖然心中大驚,可臉上不漏聲色,而是開口問道:“陳跟可是紅黨高階將領,怎麼可能被黨務調查處輕易抓捕,這裡面可有什麼內情”。
陳俊羨慕的說道:“哪有什麼內情,不過是黨務調查處的人走了狗屎運,正好抓捕了紅黨上海市委的一個人,這個人叫做李三江,此人被捕以後很快就向黨國投誠,他又知道陳跟前來上海的事情,於是黨務調查處順藤摸瓜之下,這才抓住了陳跟”。
聽到陳俊把事情說的一清二楚,李雲生就猜到黨務調查處裡面有特務處的人,於是就笑著開口道:“黨務調查處抓捕陳跟以後,肯定會嚴密的封鎖訊息,可陳站長竟然能這麼快就知道內情,看來您的手段也很厲害啊,竟然連黨務調查處都能安插我們的人進去”。
陳俊聽到李雲生的話以後,嘿嘿笑了兩聲,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不過黨務調查處和特務處是老對頭,彼此之間安插釘子也是很正常的事,說完陳跟被捕的事情,陳俊很快就走了,而李雲生則在房間中思考陳跟被捕的事,陳跟畢竟是開國大將,即便是現在,在我黨的地位也很高,所以我黨絕對不會對陳跟被捕置之不理,而對於這些老革命家,李雲生心中非常欽佩,也很想為解救陳跟出一份力,即使沒有作用也要儘自己的一份心意。
而到了第二天,報紙上鋪天蓋地的報道了陳跟被捕的事情,而李雲生也從陳俊的口中得知,陳跟是在公共租界被捕的,而黨務調查處馬上就要把陳跟解壓到南京,等候常校長的命令在做處置,得到了陳跟即將被押解到南京的事,李雲生就知道陳跟暫時不會有事,畢竟陳跟是常校長的學生,兩個人有著舊情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