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麼處理那些錢?”
“每家每戶分發五十兩白銀,剩下的錢去採購藥材。”慕長風負手而立,目光直視醫館方向。
楚瑜點頭,諷刺一笑:“這曹文章估計心疼死了。”
“他罪有應得。”
“也是。”
醫館內幾個太醫施針號脈,齊越帶著兩個隨從去鄰縣採購藥材,齊進和石溪負責熬藥,每個人都守在自己的崗位上。
長街上瀰漫著醋味,幾個侍衛用醋不斷的對地面進行消毒。
整個肅州城裡煥然一新,被安置在城北的人也陸陸續續返回家中。
曹文章抱著那一小箱銀子欲哭無淚,他積攢多年的積蓄啊……就這樣沒了。
“大人,城北的人都放出來了。”
曹文章雙眼無神:“放出來就放出來吧。”
“大人何不去投靠太子殿下?想必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太子殿下也不會虧待您。”
他自嘲地笑了笑:“你以為我還有利用價值嗎?太子巴不得我離他遠遠的,我若是去找他,恐怕是自找死路。”
“這……”
曹文章擺擺手,“罷了。”
七日後曹文章因涉嫌貪汙之罪被罷免官職,肅州又恢復了往日的生機。
慕長風等人也啟程回潮州。
竹苑內花朝和時安坐在院子裡曬太陽,腳底下是剝落的瓜子殼。
宛涵衍透過竹縫遠遠的便看見一襲白衣的花朝,他身後跟著的是已經痊癒的暗一。
“公主好雅興。”
花朝抬頭,循聲望去,著藍色錦袍的男子站在翠竹之下,眉目如畫,眼眸裡似春日裡還沒融化的積雪,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嘴角勾起的那抹淡淡地微笑為他增添了些許溫文爾雅的氣質。如墨般的長髮用玉簪半束,腰間的白色寬片腰帶上掛著一支玉笛。
好一個翩翩公子,公子如玉也不過於此。
花朝款款起身,“宛丞相怎麼得空來我這了?”她往後一瞥,看到許久未見的暗一,忙跑到他跟前,“怎麼樣?身體好了?”
暗一點頭:“勞姑娘掛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