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晚上,韞玉赤裸著上身坐在房裡的軟榻上,花朝為他施針。
清樺和時安都被她打發走了,現在房裡就他們二人。
他緊閉雙眼,嘴唇發白,死死的忍住不發聲。
花朝看他一眼,用手帕擦去他下顎上的汗。
她倒出當初給他的藥丸,送到他嘴邊,“張嘴。”
他張嘴,花朝將藥丸送到他嘴裡,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舌頭輕輕掃了一下她的指尖。
花朝面無表情,伸出手搭到他手腕上,微微皺了下眉頭,“韞玉,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還好。”
“說實話。”
他睜開眼,“真的比以前好點了。”
花朝不語,拿起他的手然後開始按壓合谷穴。
她的小手在他手上按壓,他怔怔地看著她,“花朝……”
花朝抬眸,淡淡地“嗯”了一聲。
慕長風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滿臉怒氣:“花朝!”
他馬不停蹄,連夜趕路,為的就是早點見到她,可他看到了什麼?
花朝心裡一顫,鬆開了韞玉的手,她緩緩地扭頭,在看到慕長風時連忙站起身,“慕長風。”
慕長風眸子裡帶著寒意,緊緊地盯著軟榻上的人,“他是誰?”
“病人。”
韞玉直視慕長風,絲毫不畏懼來人的目光。
花朝走到他跟前,笑眯眯的開口:“你怎麼回來了?”
他冷冷地出聲:“我回來你不高興?”
她笑了笑,注意到他眼底的青影,柔聲道:“高興啊,你累了吧,上床上休息會兒。”
她拽著他的手進了內室,慕長風任她牽著,但臉色依舊不好。
他們在床榻上坐下,花朝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嘴角,“你別生氣,別吃醋,他真的是病人。”
慕長風冷哼一聲,“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就不知道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