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還是隨屬下來吧。”
“到底發生了何事?”韞玉看著反常的陳彥。
陳彥不說其他的,只是重複,“主子還是隨屬下去看吧。”
韞玉疑問道:“你不說明白,要我怎麼去?”
“可是……”陳彥想,若是他不說明白,主子不去,杖舒又該怎麼辦?那兩條無辜之人性命怎麼辦?
陳彥抿了下唇,道:“主子,是杖舒,杖舒出事了。”
韞玉臉上是一貫的波瀾不驚,甚至還有些不以為意,“她早已不是我門下之人,出事又幹我什麼事?”
陳彥被這句話噎住,又說了聲,“是永樂公主……”
“是花朝,她出什麼事了?”韞玉聽到花朝,這才有了幾分興趣,只是語氣,還有不易察覺的慌亂。
“不是,是……”陳彥越說越亂,“是杖舒,不對,是永樂公主……唉,主子,您還是隨我去看看吧。”
韞玉也不多做停留了,只道了聲,“走。”
他不能讓花朝出事,掉了根汗毛也不行!
……
容七弋這幾天一直在等,也沒等到那人再來,他扔了手中把玩的東西,索性來街上溜達溜達開拓一下整個事情的思路。
他穿著墨色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繫玉帶,手持象牙的摺扇,更為他平添了幾分儒雅的意味。
看見一家賣小玩意兒的,便想上前看看有沒有合他心意的。
“掌櫃的,這個東西怎麼賣?”
掌櫃的看容七弋手中拿的木梳,笑開了眉眼,“公子,這個啊,一兩紋銀。”
容七弋正準備仔細看,拿在手中的木梳突然被人抽走,
身旁傳來聲,“你懂不懂先來後到?”
容七弋抬眼望去,忽然定睛愣住,這……這人的眉眼有四五分像極了花朝的眉眼,可不就是他近日嘴邊一直唸叨的阿舍嘛。
大概是二九年華,臉上還有些稚嫩,可是她有著和花朝一樣的桃花眼,極具風情,容七弋大概可以斷定這就是那個刺客。
“阿舍?”
還阿舍,認錯人了吧?
安允芯面容精緻,身穿淡粉色的宮裝,裙角繡著展翅欲飛的淡藍色蝴蝶,外面披了一層白色輕紗,微風輕拂,竟有一種隨風而去的感覺,絲綢般墨色的秀髮被挽了一個牡丹髻,其餘的頭髮隨意的散在腰間,身材纖細,蠻腰贏弱,更顯得楚楚動人,前提是她不說話。
容七弋口中的“阿舍”正一臉不耐地看著他,隨後把木梳放在手裡細細端詳著,揚起下巴看向容七弋道:“這是本小姐先看上的。”
容七弋按捺住自己那顆砰砰跳動個不停的心,暗想,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阿舍,我都認出來你了,你還裝?”容七弋大力地拍了一下阿舍的肩膀。
還挺疼,安允芯疼的嘶牙咧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