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蕭蕭搖頭,她現在還有資格去想那些嗎?
她在慕容府裡夜夜替季青臨擔驚受怕,可季青臨呢,在杜家出盡了“英雄”風頭,他又把她置於何地呢。
“郡主……”落歡也不忍心看她這樣,不再說話。
“落歡,我是不是很差勁?”慕容蕭蕭語氣沉重,現在連她自己都懷疑自己差勁到季青臨遇到事情都不願意讓她和自己一起承擔。
“郡主,您別這樣說。”
她家郡主,論樣貌,慕容蕭蕭也算得上姿色雙絕,論家世,她有著僅次於公主一樣的待遇,實在不應該為了一個男人這樣妄自菲薄。
……
“皇上,該吃藥了。”
曹安吃力地把龍榻上的楚君安扶起來,放在自己的肩頭,喂楚君安喝藥。
“朕睡了多久了?”
“回皇上的話,皇上睡了兩個時辰了。”
即使是睡了兩個時辰,楚君安這時候被曹安叫醒,頭還有些微微的刺痛,“曹安,朕的病如何了?”
之前太醫多次來診脈,統一結論說是皇上過於操勞,應多多休息。可是他是一國之君,又怎麼會閒的住?
曹安有些詫異楚君安會問他的病情,楚君安一向對自己的身體不太在乎,曹安在想自己如何開這個口。
“朕的病很難以開口?”
曹安這才開口“皇上,您的病,太醫說快好了。”
說著,便把藥碗遞到了楚君安的嘴邊喂他喝下。藥中,自然摻雜了些許的毒,毒不能太多,萬一被楚君安發覺的話……
“是嗎?朕還以為朕的病治不好了呢。”楚君安接過碗,看了一眼頓了下,“朕近日一直在想,這一生虧欠了太多的人,最對不起的便是朕的阿枋。”
阿枋從來都不是你的,曹安心想,可是現在的他沒辦法把這句話說出來,只能把這句話埋在心裡,看著楚楚君安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便是他在這冰冷的深宮裡唯一的慰藉。
曹安笑了,那笑容,像是摻雜了最濃烈的毒藥,“皇上做任何事都是有理由的。”
楚君安仔細端詳著手中的藥碗,“這藥是不是有問題?”
曹安一愣,難不成是楚君安發現了?他不動聲色地問“這藥是奴才一直盯著的,不應該有問題的。”
楚君安嘴角扯了扯,“緊張什麼?朕是說藥的顏色有些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