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就緒後,賈瑜帶著李縱和位懷清把他們送到城門口,站在城牆上遠眺,直到他們完全消失在視線裡才轉身返回。
按照計劃,賈瑜先從八大鹽商家開始抄,抄家沒有什麼危險,賈瑜只帶了十個臨時護衛,剩下的都留在了林府,由李縱帶領防衛,位懷清則守在靈堂門口,他懷裡抱著雙劍,時不時伸頭朝靈堂裡看一眼,見姑娘們都沒事才放心。
江家。
蔣克寇帶著兩三百名兵士押著江家的嫡次子江惟趕了過來,賈瑜抱拳道:“多謝老將軍的護衛。”
“賈小友不必客氣,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咱們還是儘快開始吧。”
江惟被兩名兵士押著,咬牙切齒的看著賈瑜,就是他手刃了自己的父親,把自己一家推進了家破人亡的深淵。
蔣克寇抬手就是一鞭子,抽在了他的臉上,頓時皮開肉綻,鮮血飛濺。
賈瑜澹澹道:“我勸你老老實實的的把你們家所有藏金銀的地方都說出來,不然我皇城司裡那些酷刑會讓你生不如死,不僅如此,我還會讓你們全家男女老幼都嚐嚐那些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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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惟捂著臉怒視著賈瑜,蔣克寇又是一鞭子下去,罵道:“老狗攮的玩意,往日魚肉百姓,目無法紀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今天?”
說罷,蔣克寇環視著兩三百名前來抄家的兵士,告戒道:“哪個若是手腳不乾淨,偷拿私藏,丟了我們揚州大營的臉面,我就把他沉到揚子江裡喂忽律,等活幹完了,這位京城來的賈將軍會賞你們每人五兩銀子吃酒。”
“十兩。”
兵士們齊齊歡呼,連連保證不會偷拿私藏,蔣克寇笑道:“賈小友,這件事你主我輔,就請安排。”
賈瑜點點頭,高聲道:“開始抄家!”
兵士們一擁而入,賈瑜和蔣克寇來到庫房,看著眼前堆積成小山的金磚,蔣克寇怒道:“這些必是民脂民膏!這一塊塊金磚後面不知道有多少百姓的血淚!老子們吃糠咽菜,保家衛國,這些蛀蟲卻他媽的錦衣玉食,禍國殃民!等聖上的旨意下來,老夫一定要把他們的狗頭一個個都砍下來做尿壺!”
賈瑜拿起一塊金磚,掂了掂,笑道:“老將軍放心,這些金銀接下來即便不能還之於民,也會被聖上用在國家大事上,終歸到底,受益的還是全天下的老百姓。”
蔣克寇點頭道:“你說得對。”
賈瑜從箱子裡拿起一個五兩的金錠子,在蔣克寇的注視下,堂而皇之的塞進袖兜裡,蔣克寇一臉的疑惑,問道:“賈小友,你這是做甚?”
“為了這群蛀蟲,我幾乎一天一夜水米沒有沾牙,等幹完了活,我就拿這錠金子,去胡記燒餅鋪買一個燒餅吃,剛才來的路上,那鋪主一家跪在街上求我做主,說他家的女兒被江惟玷汙,投江死了,我聞著他們家的燒餅很香,估計得賣五兩金子一個。”
蔣克寇點點頭,如法炮製,也拿起一個五兩的金錠子,丟給賈瑜,笑道:“煩請賈小友也給我帶一個。”
賈瑜接了金錠子,二人相視而笑,隨後又去別的地方轉了轉,賈瑜驚訝的發現,這江家宅院的規格好像不比寧國府差多少,裡面富麗堂皇,裝飾極其豪華,後花園都可以和會芳園一較高下了,都說鹽商富可敵國,賈瑜到現在才有了深刻的認知。
兩個時辰後,揚州府衙裡十來個賬房先生經過多次核驗,除了珠寶、宅院以及各類貴重物品一時間無法計算價格外,現銀已經統計清楚,共有一千二百三十萬兩,加上其它大概的價格,保守估計也得有一千七百萬兩左右。
蔣克寇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賈瑜倒是沒有什麼感覺,他對銀子沒興趣,把所有金銀和貴重物品用馬車運走後,兵士們貼上封條,直奔下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