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瑜把椅子上往後拉了拉,留出可以跪坐下一個人的位置來,笑道:“好看,但我覺得有些事會比寫字更有趣,來,爺再教教你。”
齡官見門窗皆閉,紗幔也被放了下來,哪裡還不知道自家爺要做什麼,在賈瑜炙熱目光的注視下,她玲瓏有致的身子微微顫抖,咬著櫻唇,低下了臻首。
半個時辰後。
賈瑜起身道:“真是辛苦你了,把紗幔都掛起來通通風,我去別的院子一趟,你收拾完了自己先回去吧。”
他揹著手,神清氣爽的走了,只留下齡官一個人捂著臉癱坐在地上。
秦可卿院。
儘管賈瑜先前與她有言,讓她不必拘束,這本來就是她的家,隨便去哪裡玩都可以,但她還是很拘謹,因為她總覺得下人們在用異樣的目光看著自己。
她有時候很是迷茫,不知道自己在這座美輪美奐,富貴至極的寧國府中位置是什麼,自己的丈夫被流放已經有半年了,到現在一點訊息都沒傳回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她一個弱女子也沒有辦法去打聽,只得待在深閨中等待。
賈瑜不在的這兩個月,是她最自在的日子,她最喜歡做兩件事,一個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去會芳園裡散散步,那裡很安靜,一如自己的心,第二個是去找齡官說話。
她們倆到是挺投緣的,齡官會唱小曲兒給她聽,在她鬱鬱寡歡,自怨自艾的時候,也會好言安慰她,陪伴她。
自從前兩天聽說齡官被那個林姑姑調到叔叔屋裡去做房裡人了,她心情愈發的難過,只覺得唯一的好朋友怕是要自此和自己徹底分道揚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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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珠和寶珠站在廊下,透過薄如蟬翼的窗紙往臥房裡看,只見自家奶奶正坐在妃子塌上無聲的擦著眼淚。
寶珠對瑞珠說道:“你在這裡守著,我去把齡官請來和奶奶說說話。”
瑞珠連忙道:“姐姐,還是別了吧,瑜大老爺他如今在家裡,他可嚇人了,你要是去他肯定會打你的。”
賈瑜無奈道:“瑞珠,我有那麼嚇人嗎?好端端我打人幹什麼,你對我的誤解有點深吶。”
瑞珠嚇了一大跳,轉過身結結巴巴的說道:“瑜大老爺,婢子在胡言亂語,您別往心裡去,不要打婢子。”
“好了好了,一邊玩去吧,寶珠,你們家奶奶呢?我找她有事。”
屋裡暗自垂淚的秦可卿聽到動靜,頓時一陣兵荒馬亂,連忙擦乾淨眼淚,走出來給賈瑜福了一禮,柔聲道:“侄兒媳婦見過叔叔。”
賈瑜皺著眉頭,瑞珠和寶珠顫抖著走到自家奶奶面前,把她護在身後,心驚膽戰的看著他。
“兩個月不見,你這瘦了一圈啊,是廚房斷了你們主僕三人的飯食?”
秦可卿低下臻首,輕嘆道:“叔叔,沒有呢,不曾斷了飯食,是侄兒媳婦自己茶飯不思。”
賈瑜搖了搖頭,說道:“我有兩件事要和你說。”
“請叔叔到裡面坐。”
來到會客用的小廳子,賈瑜坐在椅子上,對寶珠吩咐道:“你現在去找芸大管家,讓他明天就把你們奶奶屋裡的傢俱都換成小葉紫檀木的,那東西調節氣血,養顏駐容,對身體好。”
見是好事,寶珠連忙的去了,秦可卿站在賈瑜的面前,坐都不敢坐,感激道:“侄兒媳婦謝過叔叔的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