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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瑜雖然沒有李縱那般萬夫莫敵的武藝,但勝在天生神力,幾拳下去便將這個監察御史打了個半死,現場頓時亂作一團,文官們勸解,武官們喝彩,眼見要出人命,殿門口值守的兩名大漢將軍鼓起勇氣上前把賈瑜拉住,蔣敬分開人群,喝道:“速速住手!賈指揮使,皇宮重地,當眾行兇,你可知該當何罪?”
私底下可以親如叔侄,但在這種公共場合卻不能遮掩,該走的過場還是要走的,否則對他們哪個都沒有好處。
賈瑜用手帕擦乾淨沾滿鮮血的拳頭,朝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御史吐了口唾沫,說了一句“當嵴杖五十”,隨後環視一圈,冷聲道:“你們怎麼罵我都沒有關係,但不能罵我的生父生母、不能罵我的岳父岳母、不能罵我的妻妾姐妹,不然本官拼了命也要把你們全家送進地獄,不信可以走著瞧,本官連滾滾天雷都不怕,還怕你們這些枉讀聖賢之書的宵小鼠輩?有種的就當面罵,別跟娘們一樣在背後嚼舌根!”
武官們紛紛朝賈瑜豎起大拇指,不管是開國一脈的還是貞元一脈的,這才如日中天的蓋世少保嘛,文官們的臉色都不大好看,他不僅僅是在打這個御史,還是在打他們所有人的臉,但也沒有辦法,畢竟是這個御史理虧在先,犯了口舌之戒。
戴權走出來,對眼前發生的事置若罔聞,尖聲道:“聖上臨殿,百官上朝!”
賈瑜昂首挺胸的走到自己的位置站定,一身明黃色龍袍,頭戴通天冠的景文帝剛坐到龍椅上,一個監察御史便跳出來大叫道:“陛下,微臣彈劾錦衣衛指揮使賈瑜於殿外公然行兇,在沒有確鑿證據的前提下就要置人於死地,下手極其殘忍,若不嚴加處罰,他日必將鑄下大禍!”
“賈愛卿,可有此事?”
“陛下明斷,他們同流合汙,沆瀣一氣,定是親親相隱,不會承認辱人之舉,臣乃武勳,耍嘴皮子不是臣的強項,所以便用拳頭來伸張正義,不論如何,臣都不應該在殿外打人,但臣不後悔,恭請陛下降罪!”,賈瑜乾淨利落的跪下叩首。
“念是初犯,且事出有因,先記下這五十嵴杖,待他日功過相抵罷。”
“謝陛下!”
監察御史忿忿不平的退了下去,大臣們開始彙報工作和各抒己見,賈瑜做為天子近臣,有什麼事直接到上書房彙報就好了,他此番是來旁聽,不,是來打瞌睡的,他所站的位置靠近柱子,於是便有了一個可以倚靠的地方,不光是他,很多武官皆是如此,誰耐煩去聽一群酸死人不償命的老官兒互相抨擊、攻訐和推諉。
莊重的朝堂很快變成了菜市場,文官們唾沫星子滿天飛,在“該不該提高明年春闈錄取人數”這件事上,兩撥人爭的面紅耳赤,不可開交,就差大打出手了。
肚子不合時宜的“咕嚕嚕”直響,袖子裡的梅花糕散發著若隱若現的香甜氣味,勾引著賈瑜的轆轆飢腸,他若無其事的左瞄右瞥一番,確定沒有人在注意自己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往嘴裡塞了一塊,然後用袖子擋住臉,囫圇吞棗般的將其嚥下,自詡算無遺策,實則他的一舉一動全被高高在上的景文帝盡收眼底。
正準備再來一塊時,剛才那個監察御史再次出列,高聲道:“陛下,微臣再次彈劾錦衣衛指揮使賈瑜藐視朝堂,在大庭廣眾之下打瞌睡和吃東西,情節太過惡劣,依照律法,當廷杖五十,以儆效尤!”
官員們停齊刷刷的看向嘴角還粘著碎屑的賈瑜,那表情分明是在說:不愧是你賈仲卿,此等事也只有你這個恃寵而驕,狂妄自大的天子寵臣能幹的出來。
景文帝可捨不得打這個屢屢帶給他驚喜的棟樑之材,還是以“待他日功過相抵”為由給搪塞過去了,賈瑜雙目噴火,怒視著那個洋洋得意的監察御史,朝他比了一個友好的手勢,他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用腳趾頭想就知道對方是在罵自己,秉承著君子動口不動手其實是打不過)的原則,也回了一個同樣的手勢。
下了朝,已經是午時中刻,文武百官們三三兩兩,交頭接耳的散去,賈瑜落在後面,走的很慢,因為他知道景文帝肯定會留自己下來,果然不出所料,一個大太監追上他,讓他即刻到上書房陛見。
......
上書房。
“如果這風車和曲轅犁真如你所說那般好用,倒也算是兩件功勞,正好和你剛才在殿外打人,在殿內吃東西以及打瞌睡相抵掉”,景文帝正在用午飯,飲食很是清澹,“別站著了,過來陪朕用膳。”
賈瑜叩首謝恩,大大方方的坐下後狼吞虎嚥,看的戴權直皺眉,他一邊吃一邊把想飛天的打算說了,景文帝的說辭和陳淳差不多,勸他三思而行,不要以身犯險,保全性命才能更好的為國盡忠。
他臉上那如老父親般的關懷著實讓賈瑜誠惶誠恐,起身拜道:“多謝陛下關愛,此物在軍事一道頗有用處,既可以偵查敵情、迷惑敵人、充當箭樓、傳遞資訊,還可以乘坐它飛上天精確繪製地圖,請陛下允許,待臣準備好後在上林苑試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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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賈瑜下定決心,景文帝不再阻攔,感慨道:“把孔明燈放大一千倍就能將人送至數千丈的高空,完成飛天攬月的壯舉,千百年來,這麼簡單的辦法為什麼沒有人能想到呢,誠如你所言,你只是擁有一雙善於發現的眼睛和善於思考的頭腦罷了,可這種眼睛和這種頭腦,遍翻史書,也沒有幾個人擁有啊,也罷,朕準了,你大膽的去試,不過一定要注意安全,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對於大梁和天下百姓來說,將會是一個永遠都無法彌補的沉痛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