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時間線回到賈瑜出發的前一天。
寧國府,寧安堂。
“美人們,老爺我回來啦!”
香菱放下懷裡兩隻喵喵直叫的小奶貓,跑到賈瑜面前,仰著精凋細琢,白裡透紅的小臉,語氣嬌嬌的叫了一聲“爺。”
有道是呆到深處自然萌,呆萌是她的代表詞,很多人都萌,例如林黛玉、薛寶琴、雪雁、玉釧兒、以及那幾個年紀還小的小戲官艾、藕、豆、茄),但她們不呆,相反是個頂個的聰明,尤其是最前面的那兩位,真正能算得上呆的,在由三十四位姿色各有千秋的妙齡少女組成的“寧國府女子天團”中,大概唯有她一人而已。
賈瑜掀開她的石榴裙,肆意欣賞著兩條骨肉均勻、筆直纖細、比例完美的玉腿,摸著下巴,煞有介事的說道:“這繡鞋和白絲襪也不搭啊,唉,浪費了這麼好看的小腳丫,等這次從江南迴來,我再給你們設計一款新式的鞋子,保證會很漂亮。”
說是相親相愛,互幫互助,但爭風吃醋,勾心鬥角是絕對避免不了的,這是女人一生下來就存在的天性之一,只要不影響後院和睦的環境,林黛玉不會去過多的干涉,她們也都很有分寸,不管心裡作何感想,至少明面上還是一團和氣,到現在都未發生過盎盂相敲,拉幫結派的事。
見香菱拔的了頭籌,玉釧兒不甘落後,她主動把石榴裙掀開,笑嘻嘻道:“爺,我今天穿了黑色的絲襪哦,好看麼?”
“好看是好看,不過你還是瘦了一點,腿太細了,我稍微用點力氣就能掰斷,要多多的吃肉啊,和香菱一樣豐滿最好。”
賈瑜看向素日裡和媚人一樣沉默寡言,不爭不搶的金釧兒,問道:“大白,你們昨天清晨去奔喪,可有人為難你們?”
金釧兒抿了抿櫻唇,細聲細氣的答道:“不曾有,親戚們都上趕著說您的好話,甜言蜜語的巴結我和小白,是想從我們身上撈點好處,還有求我們辦事的。”
玉釧兒附和道:“是呢是呢,有一個不認識,見都沒見過的遠房親戚請姐姐帶個話,求您發發慈悲,把她犯了罪的兒子從萬年縣的大牢裡放出來,我們沒答應。”
“不答應是對的,大家千萬別忘了姑娘以前再三告戒過我們的話,絕不能不經過爺的允許就私自做主為外人辦事撐腰,特別是涉及到人命官司的,否則一律依照家法嚴懲,定不輕饒,大家都記住了嗎?”
晴雯滿臉嚴肅的說道,她替賈瑜脫掉緋紅色的朝服,摘掉他掛在金帶上的雪,將其放在形似神獸睚眥的烏木劍架上。
劍為百兵之王,君子之器,它不單單是防身的利器,還是身份的象徵,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佩戴的,儘管劍法拙劣,武藝低微,但賈瑜每次出門時皆會帶上一口,畢竟他是武勳,總不能和那些油頭粉面,輕佻浪蕩的公子哥一樣搖個扇子吧?
媚人、金釧兒、齡官、玉釧兒、香菱五個女孩子異口同聲的回道:“記住了!”
賈瑜如今位極人臣,權勢滔天,是景文帝身邊首屈一指的大紅人,最受寵信,又是皇太孫的恩師,執掌錦衣衛這一令百官聞風喪膽,讓百姓談之色變的情報機構,在朝堂上具備很高的話語權,舉個簡單且直白的例子,他隨口和吏部打個招呼,就能讓一個九品官瞬間升到五六品。
無數人想找他幫忙,但他皆置若罔聞,求不到他,這些人便另闢蹊徑,攜禮去求他親近的人,從林黛玉、薛寶釵、史湘雲等妻妾,到李紈、王熙鳳、迎春、探春、賈琮等嫂姐妹弟,以及他剩下的女人,尤其是備受他疼愛的七位貼身丫鬟。
由林黛玉構思、薛寶釵撰寫、薛寶琴補充、賈瑜稽核並透過的《寧國府後院守則白皮書》中第一條便是“嚴禁任何人以任何名義和任何理由去為任何外人辦理任何會危及他人生命以及財產安全的事”,違者將會受到嚴厲的懲罰,輕則扣除半年的月錢,重則趕出家門,從正房夫人到妾室、姨娘、通房丫頭,全部都簽了字,按了手印,無一遺漏,互相督促,共同恪守。
這份白皮書洋洋灑灑寫了上萬字,內容主要涵蓋兩個方面,一是上述所言,二是如何更好的伺候賈瑜,讓他舒服,囊括更衣、洗漱、用飯、沐浴、如廁、暖床,剩下的無外乎是要包容、理解、支援、照顧、勸慰、團結自家姐妹這樣的話。
換上一件白色的長袍,賈瑜坐在椅子上,齡官脫掉他的鞋襪,媚人端來溫水,拿來軟木屐,玉釧兒捧來乾毛巾,四女配合默契,一起服侍他洗腳,晴雯和金釧兒也沒有閒著,一左一右替他按著太陽穴。
兩隻虎皮鸚鵡飛了進來,它們落在賈瑜的肩膀上,用綠色的小腦袋輕輕蹭著他的脖子,叫著“姑娘來了!姑娘來了!”
話音剛落,林黛玉便移著蓮步出現在了視線中,紫娟、雪雁、藥官跟在她身後,賈瑜拍了拍大腿,示意她坐上來。
林黛玉白了他一眼,坐到他旁邊的椅子上,兩位準妾室、六位準姨娘、一位準通房丫頭、兩隻虎皮鸚鵡識趣的退下,把空間留給了主子們,各自找樂子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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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下人,她們的娛樂活動會更豐富,喝酒可以、賭錢可以、閒聊可以,或者到百草園裡遊玩,偶爾還能去桂園裡小住幾天,那樂趣可就更多了,釣魚、划船、採花、燒烤、釀酒、登高、爬山、聽戲、泡溫泉,無拘無束,無憂無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