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妖玥還沒說完的話，猛然被慕容摯打斷了，此時他的神情有些瘋狂，還帶著痛苦。
“不要對不起，我要的不是你的對不起，是你的愛，為什麼，為什麼你就不能對我憐憫一些，為什麼……”
說到了最後，慕容摯的嗓音變得哽咽了，那一雙好看的眼眸慢慢的溼潤了，然後一滴淚水在沐妖玥的面前就這樣流了出來。
他好痛！心好痛！為什麼！為什麼他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上輩子是這樣，難道這輩子又要重蹈覆轍嗎？
他是真的愛她！為什麼她不能有一點點的愛他呢！
偌大的空間溢滿了慕容摯的悲傷，那痛苦淒涼的氣息讓沐妖玥的呼吸都有些停滯了。
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來自於慕容摯身上痛苦的氣息，看著那一滴淚，下意識的，她緩緩的伸出了那隻空閒的手，將慕容摯的那一滴淚抹去。
感受到沐妖玥指尖的溫柔，慕容摯情不自禁的握在手中，然後就這樣緊緊的貼著他的臉頰。
“妖妖，不要離開我！”
他的心裡他的靈魂裡全是她，她的每一個身影還有表情充斥了他的思想，不管是睜眼還是閉眼，浮現在眼前的永遠只是她！
可是……他那麼愛她，但她的心裡永遠不會有他！
慕容摯的這一聲呢喃就像是來自遙遠的天邊，這一道聲音讓沐妖玥愣住了，一雙美眸直直的看著他，不自覺想到了自己穿越的原因。
當時就因為冰棺中的男人，她才會穿越至此，而且冰棺中的男人就是現在站在她眼前的慕容摯。
兩者之間會有什麼關係嗎？還是說她會穿越，其實是因為慕容摯？
“妖妖，我等你！”
沒來由的，當時穿越昏迷時的聲音迴盪在她的腦海中，現在想來，和慕容摯的嗓音很是相似，甚至可以說是一樣。
而且剛才慕容摯說到了上輩子，難道真的有上輩子？他們的上輩子……真的認識？
此時的沐妖玥腦海中一片混亂，這實在是太荒謬了，一個人有上輩子是正常的，可是怎麼可能會有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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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投胎轉世，喝了孟婆湯，所有的事情都會煙消雲散，不記得了，為什麼剛才慕容摯說的很是篤定！
越想越混亂，她不想想這麼多了，退一步說，就算有上輩子，那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這輩子是這輩子，現在的她很幸福，和封玄殤的每一天都是她期待的，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離開他的身邊。
她慢慢的抽回自己的手，慕容摯的手就這樣落空了，他呆滯的看著沐妖玥，看著她紅唇張合，吐出了讓他心碎的話。
“慕容摯，你聽我說，憐憫不是愛，我喜歡你，但是這種喜歡是對朋友得到那種喜歡，並不是愛，只有對殤，我才是刻苦銘心的愛，如果失去了他，我會死！”
這句話沐妖玥說的很肯定，她和封玄殤是夫妻，有他的地方就有她，只要在一起，他們才是一個完整的家。
這句話讓慕容摯再也壓抑不了自己的心痛，後退了一步，他搖著頭不可置信的說道：“不，不會的，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