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木走上前去又叫了他兩聲,老頭也不答話,隨時準備去世一般。
“走吧,咱們去後院自己看吧。”王木擺擺手,三人出了屋子。
張二柳家的房子後邊很大,全部是用燒的變形的磚壘的院牆,牆裡是一個很大的圓弧形建築,像變窄變高的蒙古包。
三個人分頭檢驗了一下磚窯的儲存程度,還好,可能是張二柳對燒磚真的不上心了,任由磚窯在這裡落灰,使得磚窯儲存完好。
“我不懂這個,但好像沒什麼問題,還可以用。”
王木點點頭:“二柳這傢伙的燒磚技術是祖傳的,對這些吃飯的傢伙還是很愛惜的。”
“那好吧,不過我看他就像一副活不下去的樣子,真的能配合燒磚吧?”
王木拍了拍磚制的建築:“沒事,我回頭慢慢跟他解釋。”
夏小月嘆了口氣:“他那麼大歲數了,還乾的動吧?他不是還有個小兒子嗎?實在不行把他小兒子弄回來燒磚吧?既然是家傳的手藝,他小兒子應該也會才對。”
“我這麼大年紀都乾的動,他剛四十三歲,有什麼不行的......”
“什麼?”夏小月回憶了一下張二柳那苟延殘喘的樣子,有些震驚:“他四十三?”
王木點點頭:“是個晚輩,就是家裡沒有個女人,又不照顧自己,我一會兒讓我老伴過來給他燒燒炕,給他的病養一養。”
夏小月預設,也對,讓張二柳把嗓子養一養才是當前要做的,萬一哪天他沒挺過去,在屋裡凍死了,種植基地的磚就沒人燒了。
夏小月又去了謝家,跟謝家二兄弟商定組建裝修工程隊的事宜。
其實謝家二兄弟的手藝和工作效率毋庸置疑,但是由於現在經濟環境不好,大部分的木工都是做一些製作粗糙桌椅,修建房屋,或者是做棺材的活計。
謝氏兄弟就是上山伐木,然後刨成木板,賣給棺材鋪,獲取微薄的工錢。
這年頭什麼都不多,就是死人多。
什麼都不賤,但是人命賤。
夏小月有了解過,衝州的經濟體系是,大部分的錢財在康王的手裡,而小部分在官員手中,剩下的渣子湯水,才輪到老百姓。
其實也不需要謝師兄弟做什麼準備,只需要他們聯絡到幾個同樣手藝不錯,幹活利索的木工,為夏小月以後的連鎖會所做準備就可以了。
謝氏兄弟欣然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