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然憤憤地咬著唇。
院中,周徒牙沉吟須臾:“那我們就在這兒等他們回來——”
“等?不能幹等。”
寧菲神色一狠,高舉長劍揮砍,“先抄了徐離陵這魔頭的老巢!”
周徒牙與眾弟子皆愣。
但眾弟子轉念想起已故的師兄,亦是揮劍同她一起揮斬,發洩情緒。
“殺!”
“殺!”
“殺了這該死的魔頭!把他的頭高懸璇衡宗山門上,讓那群魔再不敢進犯我們玄道!”
周徒牙目光顫了顫。
事情變味了。
這一切,已經脫離了他的控制,而這都是因為寧菲。
寧菲是不是對弟子們做了什麼?
她真的還正常嗎?
周徒牙想要阻止。
但在寧菲煽動下,回想起逃進懿王洲時、身後同門死狀慘烈的弟子們,已在發洩中雙目猩紅。
鶯然手緊緊扣著身旁的大樹,看著她和徐離陵慢慢圍起來的籬笆院被砍碎,看著徐離陵親手編的竹籃竹篩被踩在腳下,看著他們踏爛她和徐離陵一起建立起來的家,紅了眼眶,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原來這段時間,他們打聽她的事,都是衝著徐離陵來的。
徐離陵做錯了什麼?
要被這群莫名其妙的人冠上魔的名號迫害!
“嗚——”
她身邊響起野獸般的低吼。
鶯然側目,瞧見小黃就在不遠處,宛若狂暴的狼,雙目幽幽地狠視院中那些人,口中尖牙齜出,泛出鋒利的冷光。
“小黃——”
鶯然連忙要將它拉進遮蔽圈裡。
然而大花跳起來按住她,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傻狗太大了,遮蔽圈護不住它。它進來我們都會暴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