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大花笑,用宿主與系統獨特的溝通方式安慰它:“沒事的,我也不想做女主。萬一我做女主,要和別的男人發展些什麼,懷真怎麼辦呢?”
大花耷拉著嘴角,趴回去。
鶯然輕鬆地笑笑。
走到徐離陵身邊,她用棉布沾了熱水,替徐離陵擦拭身體。
徐離陵要自己來。
但鶯然見他身上青紫駭人,按住他伸來的手:“還是我來吧。”
徐離陵漆黑瞳眸在火光中更顯幽深無底,注視著她,冷不丁開口:“我是魔。”
鶯然為他擦拭肩頭淤痕的手頓了頓,動作繼續,“我知道。”
徐離陵笑了聲。
鶯然:“你不好奇我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嗎?”
問罷她又覺此問多餘。他來時她什麼都不問,就已然知曉一切的模樣,已足夠說明了。
徐離陵語調平淡:“二十五名雲州修士死的那天。”
鶯然詫異。
徐離陵凝視她,一言不發。
鶯然略一思忖,心下了然。
是她那天亂了神,竟沒意識到徐離陵天黑好一會兒還沒去找她,有多不對勁。
他怕是早就察覺到了她在山上看著,不擔心她出事,所以不急著找她。
直到時候實在太晚,才作出要去找她的樣子,逼她回家。
真是心機。
鶯然為他擦拭的手刻意重了一下。
他好似不覺痛,臉上反倒有了些許被她逗樂般的笑意。
鶯然輕吹了吹她方才壓過傷處:“我們以後去哪兒?”
徐離陵:“你說呢?”
鶯然:“我不知道。”
她對外界一點都不熟悉,連雲水縣都沒出過。
不似他,曾遊歷天涯,知道的肯定很多。
徐離陵:“可以去雲州。”
鶯然面露憂慮:“你和雲州大宗門結了仇,他們可能也識得我,我們能去嗎?”
徐離陵:“雲州不似懿王洲,那裡沒有統一的王朝,講究的是各自有仇各自報。雖也有宗門世家執掌一方,但多的是自由不羈的江湖散修,甚至不少宗門也會不服大宗威嚴,行事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