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宇中,寂靜無音,眾多嬪御全都懵了,而殿宇外,聞聲而來的那一些還沒來的及踏進內殿的嬪御更為驚的下顎險些掉下來,天呀,小皇宸妃居然打了聖上,並且……並且還那般的趾高氣揚。
崚夜軒也是沒料到芸青居然會真真的下手,只是在聽見她後邊講的那通話時,已明白她是要為他解今日之圍,也並且警告欣貴人不的再這般放肆。
可是,到底皇宸妃打皇上這一件事兒,實在太過荒唐了,從規矩上壓根講不過去。可是於私,崚夜軒卻有些憐愛芸青的聰慧,因此便在眾多嬪御還未回神以前,便先應聲道:“皇宸妃講的有理,寡人,下回不會再犯類一般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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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宇內外剎那間一片譁然,寢殿中的嬪御幾近全都震驚的快暈厥了,而殿外的人而則是齊齊爆走,個頂個咬牙切齒,恨不的把這六歲的小皇宸妃給撕碎了。
這一場鬧劇,很多人全都回不過味兒,全都僅是震驚於小皇宸妃的大膽之舉,可是歷來寒靜低調的粟美人兒跟華麗人卻在驚愕之餘,察覺小皇宸妃跟聖上之間的微妙。她們二人對視了一眼,心尖已有些明白實際上皇宸妃此舉嘚瑟義,因此便率先起身,帶領著諸人向芸青道:“皇宸妃主子英明,今日的訓誡,嬪妾謹記於心。”
“不,不……。”可是,才緩過神的欣貴人卻忽然高聲叫囔起來,諸人心尖又是一驚,紛紛衝她看去,可見她淚眼婆娑的瞧著皇上,神色痛楚,眼光哀怨中摻雜著恨意,不住的搖頭,身世爬到了皇上身邊,捉住了他的長袍,道:“不,不,軒大哥,皇上大哥,你咋可以這樣?你咋可以為取悅一個六歲的丫頭而寒落顏兒呢?聖上,在這宮中,唯有顏兒才是真正愛你的呀……。”
“放肆。”皇上震怒了,他瞧著欣貴人瘋癲如狂的樣子,眉目驟然的黜起,呵斥道:“適才皇宸妃的話你沒聽著麼?看瞧你如今是啥模樣?。”
“什麼模樣?。”欣貴人有些驚亂的瞧著皇上的樣子,這興許是皇上第一回對她發火,因此她既委曲又駭怕,居然腳底下一軟,又跌回了地下,可是小臉卻還是仰著,淚水肆意的流淌,卻不敢再如適才那般放肆,而是唔唔咽咽的哭起來。
“誒喲,欣貴人,聖上今日兒心情不好,因此才震怒的,你也累了,還是奴才撫你進去歇息吧。”朱舍人一見這般,面上有些為難,可卻看不下去欣貴人這般窘迫,因此便向前去攙撫她起來。
欣貴人哀怨的瞧著皇上,那眼光滿滿是傷疼跟不甘,可卻連句話亦是不敢再講了,只可以垂著頭晃晃悠悠的走進了偏殿。
“嬪妾們也告退了。”此時,以粟美人兒、華麗人為首的嬪御,也全都紛紛叩安。她們的面色全都非常難堪,興許是第一回見皇上發火,因此全都非常膽怯懼怕。
“全都下去罷。”皇上沒好氣的講道,神色爆戾。
“是。”那一些嬪御快速的走出了殿宇,那步伐如飛一般。
芸青瞧著崚夜軒那緊繃的側容,知道他這樣對欣貴人,必然心尖亦是不舒爽,因此便也告退了,可才要離開,胳臂卻給他擒住。
困惑轉頭,可見皇上顯的非常疲累的合上了雙眼,聲響低醇的道:“陪寡人回崚霄殿吧,寡人非常累。”
非常累……。這倆字,芸青不止一回從他口中聽聞,因而不禁垂下了眼睫。隨即淡然的點了下頭,道:“好,嬪妾陪聖上回崚霄殿。”
……
回至崚霄殿,皇上就如虛脫了一般躺在睡榻旁,而芸青就坐在一邊瞧著他。
今日的他,瞧起來真異常疲憊,興許對欣貴人的事兒,他真真的有著自個的無奈跟講不出的苦楚。即使皇太后全都曾經講過,他對欣貴人的感情,乃至勝過他和皇太后的母子親情,現而今那樣陪伴自己這樣多年的女子變成那樣,他心尖,自然而然是痛疼的。
“嬈兒,你知道麼?她是寡人小時候唯一覺的可靠的人。”此時,皇上忽然淡微微的張口,可是聲響卻略顯暗啞,好像包裹著無窮的痛楚,乾澀而幾乎沒法啟齒。
講完這句話,他張開滿滿是倉惶的雙眼,瞧向了芸青,竟如若一個孩兒般的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