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的晚上,尖沙咀警署審訊室內,年輕帥氣的警員宋子傑正和身邊同樣剛入職的警員鄭小峰一臉不善地審問著對面表情桀驁不遜的中年男人。
“冼偉查先生,你為什麼公然在彌敦道打人?”
冼偉查鄙夷的看著對面兩個帥氣年輕人,伸出食指掏了掏耳朵:“怎麼,我打人有什麼不對。知不知道那小子幹了什麼,他撞了我的車,知道我那車叫什麼嘛,b,別摸我!他倒好,不但摸了,還撞出了幾道印子。我沒把那小子打死,就算那小子命大了。”
“砰!”
宋子傑憤怒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冼偉查,你不要太囂張,信不信我,”
“啪!”
不等宋子傑把話說完,冼偉查冷冷地看了對方一眼,然後同樣一巴掌用力拍在身前的桌子上:“你什麼你,你難道還打我啊,信不信我的律師告死你。怎麼,尖沙咀警署現在的警員都這個素質了嘛。黃志誠死了,就沒有一個有能耐的警員了嗎?”
“你說什麼!”一聽這話,脾氣一直不錯的鄭小峰也憤怒地瞪著對方。
誰不知道,對於現在的尖沙咀警署來說,黃志誠這三個字代表著恥辱與無能。勾結外人謀殺幫派老大,然後死於幫派老大的報復,以至於對方的葬禮也辦的悄無聲息。
審訊室旁的監控室內,重新回到重案組當組長的陸啟昌神色難看的透過單向透視玻璃盯著那個桀驁的冼偉查。
好半天后,他才收回目光,看向身邊表情嚴肅的油麻地重案組督察馬軍:“這就是你和黃警官這段時間一直盯著的那個越南三兄弟,還真他媽囂張。”
他口中的黃警官是油麻地警署重案組高階督察,馬上就要退休了,接任者將是眼前的馬軍。
監控室內只有兩人,再加上二人也是認識多年的好朋友,馬軍也不隱瞞:“是的,這三兄弟最近一段時間越來越囂張,特別是尖沙咀倪家發生一系列動亂以來,他們藉機招收了不少小弟。現在在我們油麻地那塊的勢力不小,再加上做事非常不講規矩,油麻地道上的其他勢力都對他們退避三舍。”
聽見尖沙咀倪家五個字,想到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陸啟昌的神色更加陰沉。
雖然最後倪家勢力的頭目和手下精銳基本上都死光了,可是他也失去了相交多年的好朋友,還因此降職,這讓他怎麼高興的起來。
馬軍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改口道:“我也沒有想到這小子竟然會在尖沙咀街上公然打人,還被你們的警員抓來,這才過來看看。”
“嗯,”陸啟昌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那你打算怎麼處理?”
馬軍無奈地搖了搖頭:“還能怎麼處理,先關他幾個小時,等他律師來了讓他滾蛋好了。現在還不能驚動他,我安插在他身邊的臥底還沒拿到足夠的證據起訴他們。”
聽到臥底兩個字,陸啟昌心裡一動,想起了那個主動打電話聯絡他的臥底警員陳永仁。經過一番調查,以及查閱了黃志誠電腦中關於陳永仁的檔案後,陸啟昌便把陳永仁正式接收了過去。
事後陸啟昌問陳永仁要不要立刻復職,結果對方說想再做段時間的臥底。
對於陳永仁的選擇,陸啟昌剛開始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明白了過來。和別的警察出身的臥底不同,陳永仁的警察身份其實很特別。原因很簡單,他是一個殺人犯,不管這個殺人犯事後如何優秀和改過自新做個好人,正常情況下都是不可能成為一名警察的。
只是因為倪家的勢力和影響力實在太大,引起了警隊和港島政府高層的極度警惕。在這種情況下,經過黃志誠的努力爭取,才獲得了這麼一個極其特殊又高度機密的警察臥底名額。根據黃志誠和上面的協商,這個名額交由黃志誠處理,不管給誰都行,前提條件是能夠順利解決倪家的事情。
而這也是黃志誠說服陳永仁與其合作的條件,黃志誠需要這麼一個能打入倪家內部的臥底。陳永仁為了升級提升自己的實力,也需要一個合法殺罪犯的外衣。他可沒興趣做見不得光的蜘蛛俠和蝙蝠俠,他要做一個不需要蒙面就可以光天化日處決犯人的鋼鐵俠。
現在倪家和手下精銳都死絕了,這個特殊名額自然也就生效了,陳永仁也成為了警察。只是這種事情終歸是不能明言,所以繼續做臥底積累一些功勞再復職,到時候就算別人有意見也無話可說。
當然了,有一點陳永仁和陸啟昌都心知肚明。他這輩子都很難爬到最高階別,即使他不是殺人犯也不行。原因就是他做了臥底,只要你幹臥底的時間長了,肯定觸犯了一些法律,就算大家都能理解,也會因為這方面的原因上不去。除非你只當了幾天臥底,還是外圍的那種,那就沒有絲毫影響。
不過陳永仁壓根也不在乎這些,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有一個行走在陽光下的身份最重要。
理解了陳永仁的選擇後,為了保護他的安全,也為了不讓道上的人注意和懷疑上陳永仁,陸啟昌便把陳永仁抓了起來。暫時關在拘留室,等風頭過去後,再把對方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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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黃志誠電腦中關於陳永仁的資料,以及他打聽到的關於對方的做事風格。看著對面囂張的冼偉查,心情很不好的陸啟昌突然有了一個主意。
“喂,我說,有沒有考慮再在這王八蛋身邊安插一個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