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了皺眉，天養生接過手機，看著轉身離開的光頭年輕人，也不去阻攔：“你是誰，你能幫我什麼？”
陳永仁搖了搖頭：“我是誰不重要，你就把我當作一個好心人就行。至於我能幫你做什麼，呵呵，我知道那位躲藏在幕後的黑手，不知道這個訊息能不能幫到你？”
這話一出，天養生等人還沒有什麼反應，一直表現的很冷靜的莫偉琛卻是立刻喊道：“你胡說，你不可能知道的，除了我，沒有人知道！”
莫偉琛心裡很清楚，如果對方真的知道的話，那他的性命，今天估計就要交待在這裡了。
這一點，天養生等人也很清楚。
“啪！”重重給了莫偉琛一耳光，看著對方嘴角溢位的鮮血，天養生冷冷道：“閉嘴，你再敢說話，我就打死你。”
說罷，天養生朝手機問道：“你說，那個躲在幕後的黑手到底是誰？”
問出這個問題後，天養生和另外幾人的目光都死死盯著莫偉琛。
陳永仁略薄的嘴唇輕輕張開，吐出一句話：“中環警署副署長，章文耀高階警司。”
“嘶。”聽了這個介紹，天養生等人倒吸了口涼氣，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幕後的黑手竟然是這麼一個大佬。
當他們注意到莫偉琛豁然瞪大的眼睛和難以置信的表情，就知道對面的人沒有說謊。
果然，莫偉琛此時已經顧不得理會臉上的疼痛，更不顧天養生剛才的威脅：“怎麼會、怎麼會，你怎麼會知道的，你到底是誰？”
“呵呵呵呵，”陳永仁搖了搖頭，看著電腦螢幕中一動不動的紅色小點，繼續用那個有些蒼老的聲音說道：“莫警官，這種沒用的問題你還是別問了，完全就是在浪費大家的時間。我之所以出現，是因為我想聽一個故事，一個章文耀為什麼要這麼做，以及整個過程的故事。莫警官，不知道你能不能滿足我的這點好奇心呢？”
“哼，”莫偉琛輕輕撫摸自己流著鮮血的臉頰，看向死死盯著他的天養生等人：“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你覺得我會說嗎，而且，還有說的必要嗎？”
“當然有必要了，我這個人，最愛聽故事了。天養生，我想，你肯定也很想知道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吧？”
看著莫偉琛，天養生點了點頭：“沒錯，這件事情從頭到尾，我們都是被人牽著鼻子走，很多東西都沒搞清楚，所以我們的確很想知道所有的細節。莫督察，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如果我不說呢？”
天養生收起手槍，拿出匕首，開始在莫偉琛的腦袋上游動起來：“你說了，我讓你死的痛快點，你不說，我讓你死的好難受。我會一刀、一刀、一刀的割下去，割的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呼、呼、呼……”莫偉琛的目光死死盯著在他臉上不斷移動的匕首，直到刀尖來到眼睛處時，莫偉琛身子後縮，焦急的喊道：“別、別，千萬別這樣。我說，我把你們想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就在這時，手機裡傳來了一陣“咔嚓、咔嚓……”聽起來咀嚼食物的聲音。
似乎知道手機另一頭的人能聽見這個聲音，陳永仁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我這個人就喜歡一邊吃爆米花、喝肥仔快樂水，一邊聽故事。你們繼續，別理我。”
天養生等人額頭出現一道道黑線，卻也沒說什麼，只是繼續盯著莫偉琛。
“章文耀很有能力，也很受上面一些人的賞識。只不過，他已經是中環警署的副署長，高階警司了。他想再往上升，只有兩條路可走。
一條路是頂了署長林雷蒙總警司的位置，一條路是調離中環警署，去其他地方升任總警司。
但是，林雷蒙的資歷太深，除非對方退休，否則章文耀根本就別想頂對方的位置。所以，章文耀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離開中環警署，去其他地方升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