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永仁扭過頭去,發現說話的男人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留著一頭緊貼頭皮的頭髮,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身上穿著一件敞開的灰色大衣,大衣裡面是一件衣釦從上到下都扣得整整齊齊的藍色襯衫,整個人看上去顯得十分嚴肅和沉悶。
“李問,怎麼又是你?!”看著這個一直追求自己的男人,本來心情還不錯的阮文頓時變的有些煩躁。特別是陳永仁就在身邊的情況下,她的煩躁開始向厭惡轉變。
阮文很多年以前在溫哥華的時候,就認識了李問。李問當時是阮文的鄰居,是一個窮畫家。
因為阮文長的很漂亮,所以李問一直在追求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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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沒前途又沒長相的李問,阮文一點興趣都沒有。多次表示拒絕後,雙方也就沒了下方。
只是阮文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李問沒過多久選擇了棄畫從商,與朋友合夥做起了古董字畫,然後竟然沒用多長的時間便發了大財。
之後,發了財後自覺更有魅力的李問再一次向阮文發起了追求,可惜阮文實在在對這個男人提不起興趣。
最後見對方始終糾纏自己,阮文乾脆離開了加拿大,開始在世界遊歷起來。
之後,阮文來到了日本,認識了又帥氣又體貼的陳永仁。雖然二人相處的時間很短,但是阮文卻喜歡上了這個男人。
在這種情況下,當阮文回到加拿大,準備開始她在美國的‘四季’畫展時,面對李問的追求,就更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李問早已習慣阮文表現出的不耐煩,他先是警惕的看了眼阮文身邊的陳永仁,然後又掃過陳永仁身邊讓他驚豔的克麗絲,最後從身後的女助理手中接過一副畫,遞給了阮文:“知道你的畫展叫‘四季’,所以我這些天特意花了不少時間畫了這副畫,名字就叫做四季,希望你能喜歡。”
雖然有些厭煩李問這個傢伙,但是阮文還是禮貌的接過了對方手中的畫:“謝謝。”
看完了畫中的內容後,阮文嘴角彎了彎,卻又很快收起,不過心裡卻很是不屑。
在阮文看來,李問的作品一點藝術性都沒有。與其說這是一副畫,不如說這是一個用電腦印刷技術量產出來的工藝品。
自從李問出現後,陳永仁就一直在一旁看熱鬧。看到現在,他已經明白了,這就是一個田到最後卻一無所獲的田狗罷了。
看著阮文手中的畫作,陳永仁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搖了搖頭。
李問一直注意著站在阮文身邊的陳永仁,注意到他的動作,微微眯起了眼睛:“這位先生,難道我的畫有什麼不對嗎?”
“不對,”迎著李問有些不善的目光,陳永仁不屑地撇了撇嘴:“你這副畫,就沒有一處是對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被陳永仁當著心儀的女人面前如此嘲諷,本來看陳永仁不爽的李問頓時就更不爽了。
對於陳永仁這種長相帥氣的小白臉,長相滄桑的中年大叔李問向來就很不喜歡。
再加上看對方的站位,很顯然和阮文的關係很不一般,這就更讓李問不喜歡這個傢伙了。
不理會李問冷下來的表情,陳永仁指了指阮文手中的畫作:“你說你這副畫叫做四季,可是,我壓根就沒有看到什麼狗屁的四季。我只看到把幾個大師的手法混抄在一起後,所作出的劣質模仿物罷了。
李問先生,你要明白一個道理。這個世界只需要一個梵高就夠了,不需要第二個、第三個和第四個。”
一邊說著,陳永仁一邊伸出左手摟住克麗絲纖細的腰肢。然後,當著李問憤怒的目光,陳永仁又伸出右手,攬住阮文的細腰。
感受著陳永仁的動作,克麗絲只是微微白了陳永仁一眼,卻也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