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股疼痛的刺激下，頭髮濃密的男人心中不斷湧起的笑意才得到了控制。
不過，也因為這兩股強烈且矛盾的笑意和痛意，頭髮濃密的男人表情看上去十分的古怪。
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似笑非笑，似痛非痛。總之，非常的複雜。
資深影帝的表演，也不過如此了。
身邊兩位手下的小動作，都落在了楊錦榮眼角的余光中。
不過他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任何表示，仍然保持著他一貫以來的職業性假笑。
在這一點上，楊錦榮還是不如陳永仁的。
同樣是只走皮不走心的笑容，楊錦榮的笑容只會讓人覺得很假，很職業。
而陳永仁的笑容則不一樣，雖然他的內心情緒一直很冷淡，但是他的笑容看在別人的眼裡，卻會覺得很溫暖，很陽光，很有親切感。
所以，陳永仁私下裡和楊錦榮去路邊吃大排檔的時候，就曾經說過如果他們兩不當差佬，而是去當演員的話，自己拿影帝的次數一定會比楊錦榮多。
對此，楊錦榮只是呵呵冷笑。
在楊錦榮看來，以他的嗓子，如果進軍娛樂圈，那當然是去當一名歌星。演員什麼的，他才沒那個興趣。而且，在唱歌這方面，楊錦榮相信十個陳永仁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整個警隊，就楊錦榮所知道的人中，唱歌這方面能和他相比的，也就只有劉建明還有劉傑輝這兩人了。
雖然笑容不如陳永仁有感染力，但是楊錦榮能一路升到內務部的總督察，他的能力還是相當強的。
而且，在表情管理這方面，他雖然做不到陳永仁那樣讓人如沐春風，卻也能做到山崩於前而面不變色的地步。
也是因為這兩點，內務部高層才很欣賞楊錦榮，認為他是一個時刻都很冷靜的男人。這對於一名差佬，特別是內務部差佬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至於陳永仁，內務部高層雖然欣賞他的能力和手段，但是打死他們都不會把這樣的混世魔王招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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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即使他們想把陳永仁招進內務部，劉傑輝這些溫和派的高層一定會拼命阻止。
原因也很簡單，以陳永仁那堪稱肆無忌憚的做事風格。一旦讓他進了內務部，劉傑輝等人敢保證，他們手下那些人，分分鐘會被陳永仁找上門談話。然後用不了多久，就會被相繼踢出警隊。
到那時候，劉傑輝這些人也只是空佔高位的光桿司令了。這種事情，除非劉傑輝他們犯了失心瘋，才會坐視它發生。
看著對面三人各種古怪的表情和笑容，特別是最右邊男人那複雜到極點的神色，胡嗨冷聲說道：“你笑什麼！”
頭髮濃密的男人雖然不怕胡嗨，但是這種場合，他當然要保持內務部莊重的形象：“哦，沒什麼，我只是想起高興的事情。”
“高興的事情，”胡嗨的聲音很是非常的不爽，甚至出現一絲咬牙切齒的味道：“怎麼，我倒黴你很高興？”
楊錦榮也扭頭看向右邊的手下，他想知道這傢伙會怎麼應對這個問題。
至於最左邊的男人，則繼續他右掌捂住臉頰和嘴唇的動作：“看不到我，你們看不到我。你們千萬別看過來，老子已經忍得很辛苦了，別讓我破防。”
“當然不是，”面對胡嗨殺人一般的目光，頭髮濃密的男人連連搖頭：“只是剛才，我想到我老婆生孩子了，所以一時間有些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