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永仁看來,此時的潔·安琪蘿有些緊張,有些激動,又有些茫然。
總之,可以說是非常的複雜,或者說是心緒不寧。
感受到潔·安琪蘿的這個反應,陳永仁看向老男人的眼睛微微眯起。
身為一名萬花叢中過的情聖,陳永仁很清楚,面前這種老男人對那些涉世為深的女人的吸引力。
所以,他有些懷疑這傢伙是不是和潔·安琪蘿有過什麼情緣。
想到這裡,陳永仁開始考慮怎麼讓這個老東西從人間蒸發。
陳永仁在打量老男人的同時,對方也在打量陳永仁。
和陳永仁有些不善的眼神一樣,老男人看向陳永仁的目光也有些不善。
不過很快,老男人就不再理會他眼中沒長毛的年輕人,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潔·安琪蘿的身上。
看著這些年來經常出現在夢裡的潔·安琪蘿,老男人的神情看起來有些激動:“潔,看來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上次看到你的照片時,你還只有十歲。沒想到一轉眼,再見到你時,你已經是個二十歲的大姑娘了。”
“是、是嗎,”看著面前這個老男人,想到對方的身份,潔·安琪蘿張了張嘴,最後輕輕搖了搖頭:“母親去世後,我無意中在書房裡發現你的照片。所以,我才認出了你。”
“原來是這樣。”聽到兩人的這番對話,陳永仁原本對老男人提起的戒備心立刻消失不見。
陳永仁還真沒有想到,這個老男人竟然是潔·安琪蘿的父親。
想到女似父、兒像母這個說法,看著潔·安琪蘿出眾的外表以及面前這個老男人的風度翩翩,陳永仁不得不承認這話很有道理。
同時,陳永仁目光中的不善也跟著消失不見,整個人看起來很是友好。
對此,老男人並沒有注意,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面前的女兒身上。
聽了潔·安琪蘿的解釋,想到當年種種,老男人的神色變得有些黯然:“我第一次遇見你母親的時候,我就發現她很特別,特別的吸引我。”
“是的,沒錯。”潔·安琪蘿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不過下一刻,想到這些年母親孤零零的生活,潔·安琪蘿終於收起了心中種種複雜念頭,態度變得有些冷淡起來:“但是,你也別把你和她之間的事情想得太過浪漫。在齊柏林合唱團演唱會後,你在酒吧搭上她。然後,你們就有了我。”
聽著女兒聲音中的抱怨,老男人輕輕嘆了口氣:“唉,我們本來會有好結果的。只是可惜,”
“可惜什麼,”潔·安琪蘿直接打斷了老男人的話:“你是想說,可惜你被警察抓走送進監獄,然後一直關在裡面。”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潔·安琪蘿扭頭看了眼陳永仁。
雖然和陳永仁目前只是普通朋友,但是潔·安琪蘿還是不想讓對方對自已的家庭有什麼不好的印象。
聽到這裡,陳永仁才明白過來,為什麼潔·安琪蘿知道他是警察後,看他的目光會如此複雜。
老男人自然也注意到了潔·安琪蘿的動作,不過他沒多想,只以為女兒是擔心身邊的男人會因為自已的身份而遠離她。
雖然這種想法讓他很不爽,但是老男人也知道,自已沒有多少時間,他必須珍惜每一秒和女兒交談的時間。
“我很抱歉,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