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羅伯特·麥考爾的腦海中下意識的出現了一個西裝革履戴了一副墨鏡的中年男人形象。
然後,羅伯特·麥考爾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因為他想到了另外一個幾乎不太可能的人:“這,這怎麼可能?”
看著羅伯特·麥考爾這副模樣,早有預料的範託斯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戲謔:“沒錯,我說的喬丹·卡夫斯就是那位默爾·拉莫斯的律師,也是那位小女孩皮塔的父親。”
“這,這怎麼可能?”儘管心裡已經有了推斷,但是羅伯特·麥考爾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斷。
“現在,你明白了嘛。”看著羅伯特·麥考爾,範託斯有些可憐的替對方嘆了口氣:“唉,羅伯特,對於那個女孩的遭遇我深感遺憾。但是我想說的是,事情其實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也不是所有人看到的那樣。
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局。只不過,我們都沒有想到,這場局中出現了那麼多的意外,結果才讓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說到這裡的時候,範託斯也在心裡惡狠狠地詛咒了一遍上帝:“都怪本澤馬,呃,不對,都怪上帝那個混蛋。老子每年去教堂捐了那麼多錢,結果這一次的運氣卻這麼糟糕,竟然接連不斷的出現這麼多意外。
如果不是這些意外,老子這次至少可以分到100萬美元,那可是100萬啊。”
羅伯特·麥考爾可不知道範託斯心裡的戲份這麼足,他只是眉頭緊鎖,一時間一句話也沒說。
一旁的陳永仁輕輕搖了搖頭,事情到了這一步,他也算是聽明白了。
所謂的受害者不見得是受害者,匪徒也不見得是一場匪徒。
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上帝對於這夥人表演出來的把戲很反感,又或者覺得這樣的把戲看起來一點勁頭都沒有,所以在這場把戲中增加了幾個小意外。
而就是這些小意外的出現,才讓事情就像範託斯說的那樣,滑向了一個誰都想不到的方向。
看著緊皺眉頭不發一言的羅伯特·麥考爾,範託斯眼神中的戲謔早已消失不見,他現在只想儘可能的讓自己活下來:“羅伯特,我希望你明白,我真的是無辜的,這一切其實都只是一筆生意。
生意就是生意,而我在這方面,向來都非常職業。畢竟嚴格說起來,這筆生意不是我策劃的,我也只是行動者之一。”
“呼,”看著範託斯,羅伯特·麥考爾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然後輕輕拍了拍範託斯的腦袋:“你說的對,這件事情中你不是主導者。不過,你一點也不無辜。另外我還要告訴你,不僅你是職業的,我也是職業的。而且,比你想的還要職業。”
說罷,羅伯特·麥考爾懶得搭理範託斯,便準備轉身離開。
看見羅伯特·麥考爾的動作,儘管早有預料,範託斯還是著急的說道:“等一下,你現在要幹嘛?”
“幹嘛,當然是離開啊。”
“拜託,那我怎麼辦,我可已經把你想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了。你答應過我的,只要我配合你,你就放了我。”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哦,上帝,你不能這樣。羅伯特,看在仁慈的主的份上,請放過我吧。”
“為什麼不能這樣,”看著錶盤上的時間,羅伯特·麥考爾輕輕搖了搖頭:“至少,你還有40秒的時間。想想對這一切都一無所知的皮塔吧,想一想那個被摔在牆壁上摔死的小姑娘吧,你已經很幸福了。”
“哦,拜託,請不要這樣。”
羅伯特·麥考爾懶得再搭理這個幫兇:“還有35秒,夥計,我如果是你,就會安心享受最後一刻前的快樂生活。”
“等一下,”看著羅伯特·麥考爾三人的背影,範託斯連忙喊喊道:“我還有一個最後的願望,希望你能滿足我。”
“最後的願望嗎?”看著一臉可憐相的範託斯,羅伯特·麥考爾卻是搖了搖頭:“我也希望你能有最後的願望,但是請告訴我,你們給過皮塔說出她最後心願的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