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實話,羅宇洋居然有一絲緊張,畢竟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摸過毛筆了。
不過,這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當羅宇洋拿起桌桉上的毫筆的時候,心中一陣激盪。
此時,秦興賢居然“咦”了一聲,發現羅宇洋這持筆的氣氛非同尋常,不像是強自裝出來的。
俗話說的好,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書法更是這樣,拿筆的姿勢,氣場的變化,都能讓懂行的人感覺到深淺。
蘇學林和蘇泰中這對父子臉上露出了驚疑之色。
眼前的年輕人,彷佛完全脫胎換骨了一般,居然有一種古風由他身體中綻放了出來。
不過,羅宇洋倒也不想太過引人注目,刻意壓制住了這種澎湃的氣場,讓它處於稍微合理的範圍之內。
接著,羅宇洋揮筆,點墨,落筆,毫不拖泥帶水,一氣呵成。
第一個字初成,秦興賢再次露出了訝然之色。
秦興賢的喃喃地說道:“不一般……不一般……”
接著,羅宇洋未抬筆,馬上完成了第二字,第三字……
然後,當筆墨用盡之時,羅宇洋及時抬手補墨,又接繼了下去,似乎完全沒有影響筆墨揮灑在宣紙上的速度。
所有人都驚呆了,這種運筆方式就算是一竅不通的外行人,也可以看得出來其高明的程度,並不是在紙上胡畫亂寫。
其實,即便是羅宇洋的表現已經到了驚人的程度,但他仍然沒有盡全力,否則在秦興賢和蘇學林這些大老的眼裡,非得驚世駭俗不成。
小書亭
羅宇洋並沒有像秦興賢那樣寫出一整首長詩,而是隻寫了七言絕句。
蘇童受家庭影響,也讀了很多詩書,一眼就能認出來,羅宇洋寫的仍是北宋黃庭堅的詩句。
蘇童喃喃地說道:“是《花氣燻人帖》……”
吳玲瓏問:“……什麼?”
蘇童搖了搖頭:“啊,沒什麼。”
終於,羅宇洋完成了所有的墨字,將毫筆放歸了原位,然後退到了一邊。
眾人此時才算是回過神來,紛紛去看那宣紙上的文字。
與秦興賢的狂草不同,這宣紙上寫的墨字雖看著很像草書,但卻又不夠凌厲,但要說圓潤,也談不上。
這就彷佛是在一個籠子裡鎖著一頭勐獸,而這是一頭擁有無窮力量的霸王龍,虎視眈眈地看著外邊的世界,隨時都會破籠而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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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廣軍看著這些字,心裡拿不準,以他的鑑識水平,知道這些字寫的非常好,但是好在哪裡卻說不出來。
郭廣軍很想打擊一下羅宇洋,但是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選擇閉嘴。
事實證明,郭廣軍這次做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