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時間你要去看病,不要拖著,小病會拖成大病。”
“我曉得了曉得了,今天會不會下雨噢,冷颼颼的,腿才這麼不舒服的。”
聽到下雨裴允樂心裡一驚,腳下差點絆一跤,剛想說頭頂上還有月亮,證明沒有雲層也就是不會下雨,但是現在再抬頭看天空,不知道剛才還在的月亮現在怎麼被藏住了。
雲層的運動和冷暖氣流的對流這一知識,也許是高空風速大,雲層被吹動,但是裴允樂瞭解的不是很清楚,她高中選的是物化生,地理只學了那一個學期,實在是不記得什麼,零零碎碎的知識點竄不出來一個答案。
酒店位置不偏僻,打車很順利,一落腳,裴允樂給雞毛倒了骨頭,猛地就躥上二樓去,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天氣預報,上面顯示晚上12點有50的機率降雨。
現在已經是晚上11點了,如果現在開啟電熱毯剛好能熱起來,畢竟這個發熱還要一段時間。
寧願“錯殺”也不能放過,裴允樂不想和天氣對賭,彎下腰準備去開電熱毯,忽地聞到什麼酸臭的味道。她皺著眉起身,沿著怪味去尋找來源,才發現床單一角有汙穢物。
裴允樂的大腦先是快速運轉30秒,隨後宕機一分鐘。
這個好像是昨晚上喝多了,難受吐出來的。
裴允樂瞳孔地震,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從床上摔到地下去了,整個人反應又遲鈍,這點汙穢不多,又剛好藏在最裡面,還真的是沒聞到。
完蛋完蛋完蛋,這意味著必須要換床單,裴允樂開啟房間裡的衣櫃,那裡面除了自己的衣服以外,並沒有床單,連個能鋪床的物件都沒有。
裴允樂開啟門,三兩步跳到一樓去,天色太晚劉奶奶已經回房間睡覺去了,她只好磨蹭著回了二樓,但沒進自己房間。
陳青棠的房間離自己只有三步的距離,想著剛才已經解了矛盾,裴允樂深吸一口氣去敲她的房門。
隔了一會兒,陳青棠才來開門,已經換下那套伴娘服,穿上了棉質睡裙,她微揚高下頜。
裴允樂咬了咬下唇,紅潤的唇瓣褪去血色,“那什麼,家裡還有沒有多餘的床單換啊,毛絨的也行。”
陳青棠半垂著眼眸回想了一下,隨手輕掩上房門,生怕哪個不識趣的進了她的房門一樣。
半晌,她才拿著手機出來,上面顯著一句話——最近潮,床單發黴,奶奶把它們拿去全洗了,還沒有幹。
輕飄飄的一句話像是千斤重,裴允樂無措的時候就會無意識地撓身體,比如此刻她撓了兩下腰側,勁瘦有形的腰線直直插進褲子裡。
陳青棠一垂眼,輕薄的眼皮很容易地掩住厚重情緒。
睡在電熱毯上太危險了,裴允樂還不至於腦子發昏到這種地步。
於是她發了另一種昏,這話有些難說出口,以至於嘴皮有些發幹。
半晌,裴允我的床不能睡你信嗎?”
陳青棠的唇瓣做出一個:“喔”的形狀,然後揚了眉尾。
“所以,你介不介意今天晚上多一個室友?”
說完話,裴允樂緊張得喉間滾動,她的眼睛不自覺看向陳青棠的手,那人的手正扶著門上,開門還是關門都是她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