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根“天泉。”
“太淵。”
“列缺。”
“孔最。”
“尺澤。”
“俠白。”
“神門。”
“靈道。”
“少海。”
……
等到右臂只剩下“青靈”xue上一處時,幸村的這半身衣袍幾乎都被血染透了,頭發也浸著冷汗,縷縷黏在臉側和脖頸上。
切原一閉眼,將這最後一根長釘拽了出來。靈脈複暢,幸村的身體猛地一顫,神識一蕩,唇邊便洩出一聲痛吟。
“幸村大人!”切原甩開長釘,低頭檢視,卻驚喜地發現隨著這最後一枚長釘脫骨而出,幸村臂上那些血流不止的空洞竟是當即就止住了血。
幸村緩了緩神,青白的臉色也似乎在慢慢恢複,他溫和地看著切原,“辛苦你了,赤也。”說著他便想要單手撐起身體,切原趕忙上手幫忙,扶著幸村半靠在自己懷裡。
此時,幸村的右手已然恢複行動能力,他以掌心抵住左臂肩窩,咬牙猛地發力,就見左臂上那些長釘自上而下依次被推出,釘釘當啷落在地上。
眼看最後手腕處的一根脫出,幸村終於鬆了口氣,隨即喉間一跳,似乎忍了一下,但最終還是一口鮮血嘔了出來,身體也當即又軟倒下去。
“幸村大人!”切原急得掉眼淚。
“我沒事。”幸村咳嗽了兩聲,緩過了這一遭,複又抬頭看向切原,“赤也,你做得很好了,我已經不會死掉了。”幸村虛弱地笑了笑,請切原把他扶到床上休息恢複一下。
切原依言將人扶著,緩緩繞過了屏風,進了內室,剛到床邊便忽覺後脖子有處一酸,眼前登時一黑,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人當即就昏了過去。
幸村動作很輕,將切原安頓好後,便施施然往外走。
走到一半卻是又突然站住了,幸村低頭看了看自己染著大片血跡的衣服,粗了蹙眉,似乎內心掙紮了一下,最終還是一跺腳回了內室。
一邊換上幹淨的衣物,一邊側耳傾聽者門外的動靜,只聞一道呼吸自走廊盡頭緩緩而來。
他嘆一口氣,暗探對方後手來得還真快。
“請問,幸村大人在嗎?”屋門被輕輕敲響,隨即傳來的一道沒有音調起伏的女子的聲音。
幸村並未做作理會,只抬手結印,在切原周身設下結界,同時拂去了他的氣息,做完之後便專心換起衣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