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米迦勒完全不以為意——和他當年比起來,哈尼雅的成績已經夠不錯了,起碼不會動不動就幾門課不及格。比如現在哈尼雅不上課在鈴蘭宮刷光屏,米迦勒睜著眼睛當沒看見,梅丹佐卻頗為不贊同。
“哈尼雅,你怎麼又曠課?”
“行了行了,休息兩天也沒關系,課不上就不上。”米迦勒出來打圓場,強行把梅丹佐的注意力轉到了另外一個話題上,“你不是說找我有事嗎?”
“米迦勒。”梅丹佐自然不可能看不出米迦勒的意思,皺了皺眉,“你太慣著哈尼雅了。”
米迦勒不是不能理解梅丹佐的想法,但他始終無法贊同:“梅塔,你別總用成績來衡量哈尼雅,成績沒那麼重要。”
“那你也不能縱容他隨意曠課啊。”梅丹佐在鈴蘭宮的書房前站住腳,碧色的眼睛帶著無奈的神色,望著他的伴侶,”哈尼雅不是你,你不能用自己的標準去衡量他。他也不可能是第二個你。”
米迦勒放在書房門上的手一頓。
“我知道。”米迦勒背對著梅丹佐,語氣看似與平時在朝會上宣讀敕令時別無二致,透著不容置疑的冷淡,“我不在乎他優不優秀。”
“他開心,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夠了。”
日光順著鈴蘭宮雪白的窗紗一點一點的滑落,給幽暗的室內更添幾分朦朧之感,雨後初晴的松木香氣在空氣中安靜的彌漫,卻也遮掩不掉淩亂的床榻之上,雲雨過後的獨有氣息。
米迦勒斜靠在床頭,裸露的上半身全是一道道青紫交錯的痕跡,一直延伸到腰腹以下的位置,消失在薄被的下面。骨節分明的手指間夾著一根正在燃燒的煙,一絲一絲細細的煙霧從指縫間遺漏出來,旋即消散於無形。
身側的天使依舊無知無覺的沉睡著,熟悉的臉龐微微仰起,形狀優美的脖頸一展無餘的落在米迦勒的視野裡。
米迦勒覺得喉間一陣發幹,剛剛壓下去的邪火似乎一下子又竄了起來,燒得他下腹一陣發疼。
特麼的他真快要忍不住了。
米迦勒一把掀開被子,把床頭燈擰亮,順手摁熄了手上快要燃到盡頭的煙,起身下床。
“怎麼了?”梅丹佐翻了個身,不知道什麼時候醒的,迷迷糊糊的把手搭在米迦勒的小腹上。
“我去洗澡。”開始不洗過了嗎?”梅丹佐撐著身子坐起來,一邊打哈欠一邊去看光屏,“幾點了?”
“晚上了吧。”米迦勒順手解鎖了光屏,密密麻麻的紅點點代表的未讀訊息擠滿了螢幕,時刻不停的還在不斷重新整理。
???今天不是他休假嗎?哪裡來的那麼多工作?
“看微博吧。”
梅丹佐從旁邊伸手拍了拍米迦勒的肩膀。估計是他的錯覺,米迦勒居然從天國書記官的眼裡看見了一種名為“憐憫”的情緒,“冷靜一點,挺住。”
米迦勒:???然後伸手點開了微博。
鮮紅的熱搜正高高的掛在首頁。
《驚!天國副君與風天使長在直播間公然接吻,是權色的交易,還是神性的淪喪?》
“節目組裝置出了點問題,設定的下播時間結果直播沒斷,延播了一個多小時。”梅丹佐幽幽道。
所以他和拉斐爾的接吻全過程高畫質版都向全天堂直播了是嗎?米迦勒眼前一黑。
第一天。
拉斐爾木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我不活了你弄死我吧”的頹廢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