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狄說我的採訪給你了,”鬱鈞漠說,“但看你好像挺累,就算了?”
席留瓔用指腹揉著被彈到的部位,嘟囔:“平時總板著張臉,演戲倒跟真的一樣,你以後幹脆考表演得了。”
“什麼?”他笑道。
“沒什麼!”她放下手,越過他,被他一把抓住手腕,生生拉回原來的地方,她微惱,他垂眼笑著,“卓靈排球周沒有下午的課,跟我出去吃一頓?”
“於公還是於私?”她問。
“於私吧。”他還是笑著,“贏球了隊裡會組局,我懶得去。”
“我不喜歡當惡人角色。”
“可你現在已經是了啊。”鬱鈞漠把她手拿下來,她惱怒地抽走,他聳了聳肩。
席留瓔毫不客氣推了他一把,轉身就走。
“所以答不答應?”他在她身後喊道,更多人往他們這邊看,她把採訪稿遮在臉上,走得更快了。
他在她回記者席時斂起了笑。
鬱鈞漠定的是家東北菜館,一進包間,菜就已經布好,都是特産美食。
兩人面對面坐下。
“之後你打算怎麼辦?”
他在幫她盛飯,席留瓔雙手交叉架在桌面,手了聲謝謝。
“很快學校會找上我們,你只要一口咬死是我單方面逼迫你,其他你都不用管。”
“當初和姐姐也是這樣嗎?”
“不是。”
席留瓔拿筷子,看著自動轉動的桌盤,上面緩慢移動的菜都非常誘人,可她沒有吃的慾望。
其實在鬱鈞漠提出幫他這樁“忙”時,她就已經預料到後果。
她現在與沈一狄經營的好朋友關系會破裂,她的名聲會變壞,身邊所有友好的人會漸漸離她遠去,會變得孤立無援,可能還會背上處分。
但這些她全都不在乎。
她在乎的是她因此得到了許多線索。
種種跡象表明,姐姐當初可能被沈一狄欺負過,還可能不只是一個人,是一群人。
從而出現心理問題,導致自殺。
“……”
當時說是還人情,其實是互相利用。
他利用她激怒父親,她利用他引導沈一狄出手,讓她和她身邊的人露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