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鬱鈞漠聳了聳肩。
譚叔站在他們不遠處,等待席留瓔的吩咐。她站著想了會兒,抬頭:“帶我去你那裡可以嗎?”
“我那兒。”他重複。
席留瓔點頭。
鬱鈞漠家竟然在宜和府。
他輸密碼進屋,房子裡的燈應聲亮起,暖空調立刻開。
席留瓔喘出一口氣,總算是暖和下來了。
他俯身給她拿了雙棉拖。
“謝謝。”她換上。
緩慢地進屋,環視四周,有些不自在,鬱鈞漠走去廚房給她倒了杯熱水,送到她手上。
“謝謝。”說。
右手捧住,暖意傳進手心。
他家的裝修風格很簡單,完全看得出來是獨居男人的家,色調基本為深色。
席留瓔捧著水杯坐到沙發上。
鬱鈞漠轉進臥室給她拿了條薄毯:“蓋腿上。”她剛要說謝謝,他看了她一眼:“不用。”
“……”
抿唇,乖乖把毯子蓋在腿上,喝水。
他把西裝外套脫在沙發背上,馬甲背心也脫掉,一邊解手腕上的表,一邊看她喝水。
客廳裡亮著微黃的燈光,色調舒適。落地窗玻璃外一道道水流淌下去,他家在22層,能俯瞰浦江江景,外灘那一列建築的霓虹燈透過厚重的雨霧,勉強能看得清模糊輪廓。
水喝完了,鬱鈞漠的腕錶也拆下去了,擱在茶幾上,他扯領帶時她正把水杯放過去,問一句:“還冷嗎。”
“好多了。”答。
點頭,領帶拆了隨手放在外套上。
房子安靜須臾。
“維納斯呢?”手搭在腿間,毯子觸感柔軟細膩,微揚眉看向他。
“哦,”鬱鈞漠解襯衫頭兩顆釦子,“前幾天生病了,在醫院裡,這陣子我很忙,顧不上它。”
席留瓔慢慢點頭。
還好,還活著。
“在哪個醫院?你沒空的話,我可以去接它。”她說。
他的手撐在大腿上,視線緩慢描摹她的臉,她平靜地回視著他。然後他站起來,走近,右手撫上她的側臉,讓她抬頭仰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