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了聲,牽她:“好,那我不幹擾你,現在跟我去買藥,你的腰有多疼?”
“不太疼的。”
“再騙我。”
下午回熙春桃源之前去附近的商場買了幾件貼身內衣褲,其餘什麼都沒帶去。
鬱鈞漠已經檢視過她的傷勢,撞出了一些淡淡的淤青。他要回靜庭和鬱氏夫婦談事,告訴她不要亂動,好好躺著等他回來一塊兒吃飯。
“鈞漠。”
他要走時輕輕喊住他。
看著他抬眉折回來,她抬頭:“一切都會好的。”
“嗯。”用額頭貼了貼她的,轉身走了。
玄關門一關上,席留瓔就爬起來,撥電話給康濟。
兩人談了何倫的事,她從康濟那裡大概知道一些何倫和茅以瀧、何倫和沈一狄之間的事。
掛電話前,康濟問:“你怎麼打算?”
“茅以瀧和姐姐的賬我會一起算。”席留瓔說,看窗外,發現天色暗下去了,從沙發上起來,“何倫和沈一狄抱團,反而給我省事。”
“你的意思是……”
“之後你就知道了,等著看戲吧。”
她結束通話電話。
室外已經開始飄雨,落地窗上密密麻麻地覆上雨滴,席留瓔進臥室拿了件薄外套披上,拿上傘,出門。
計程車到靜庭門口時已經下起了傾盆大雨,席留瓔沒有受邀所以進不去大門,只好站在門口等,撐著傘等,她沒給鬱鈞漠發訊息說在這裡等,只是想給他個驚喜。
但一直等到天全黑了,也沒等到那輛布加迪從地下車庫開上地面。
席留瓔反複開手機看時間,剛到是五點多,現在已經六點半,鬱鈞漠也沒給她發訊息。
“……”
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席氏盛名在外,雖然鬱氏也是江浦市排得上號的商業望族,但和席家比起來還是略遜一籌。
鬱京侑這個跑來長夏的逃兵,無權無勢空有財富,斷不敢碰有她撐腰的鬱鈞漠。
但要是他們破罐破摔拼了命,席留瓔也沒有辦法護住他。
在原地踱步,手機開了息息了開,快到七點的時候,地下車庫傳來聲響。
她看過去。
一輛庫裡南駛上地面。
席留瓔看著那輛車在自己五米之外,車燈晃到她的眼睛,但不抬手遮眼,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心裡莫名有種預感,那該是鬱家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