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鈞漠你抽風啊!”她一把推開他,“我問你你幹嘛不回答?”
看她緊蹙的眉心,看她眼裡的嗔怪,看她因為生氣而微微泛紅的臉頰和耳朵,還有起了一些青筋的脖頸。
鬱鈞漠喘著氣,心裡癢。
但更爽。
晃晃腦袋逼自己清醒,冷靜,往後退,靠到牆壁。
她坐在洗手臺上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對啊。
你該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的。
一直以來大家都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知道,你肯定也不會是例外的。
喘著氣,眼睛熱,別開眼。
對,就是這樣的。
沒有錯。
他看著別處,喉結滾動。
但是席留瓔從洗手臺上下來了。
他不敢看她。
在心裡喊,讓她不要過來。
讓她不要拉住他的手,不要輕聲細語問他怎麼了,不要說她知道他心情不好,不要說安慰他的話。
不要這樣對他好。
他會害怕抓不住。
想到這裡就眼淚就框不住了。
特麼的就一顆顆往下落。
鬱鈞漠對自己說,她在看啊。
別特麼哭。
還是不是個爺們兒。
但怎麼都收不住。
拿手背擦,狼狽地擦,心痛的要死,糾結矛盾的要死。
“鬱鈞漠。”
她一字一頓喊他的名字。
他仍舊不看她,不碰她,拳頭握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