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這段時間，你過得不錯嘛。”鬱鈞漠說，“面板變好了，頭發也長了，就是瘦了些，淩譽沒帶你吃好吃的？”
毫不掩飾的諷刺之意。
她看著他。
手指死死掐住腿根，情緒牽動著她的大腦，她想問他為什麼那天會在劇院，為什麼會救下她，為什麼要和他疼愛的弟弟打架。
想問他那樣做之後有沒有後悔，想問他，對她是真情嗎，還有真情嗎，有真情的話為什麼身邊多了其他人。
但最終一句都沒問出口。
“已經被沈一狄擺了一道，不要再被她擺第二道。”他說，“如果你現在還說需要我，我就還站你這邊，條件是和淩譽斷幹淨。”
“做夢。”她撂兩個字，走了。
鬱鈞漠一個人被晾在走廊裡。
風吹著他的外套與襯衫。
教室裡大多數人都在睡覺，她一個人坐著，靠著，背有些弓，什麼知識點都不看，什麼題目都不寫，就幹坐著。
她不知道鬱鈞漠哪兒來的自信和她談條件，要她遠離淩譽。
明明他身邊也多了個管佳音。
真把自己當太子爺了。
下午場考完，席留瓔回到教室。
剛才的考試她滿腦子都是鬱鈞漠和她說的話，題目都沒有寫完，這次模考的名次大概會降。
所以收拾東西的時候心不在焉，沒注意到平時總是和朋友一起出校門的柳慕詩今天一個人先離開了教室。
淩譽仍是提了杯溫奶茶等她，兩人仍是在咖啡店互相補習到九點多。
起身離開時淩譽在看手機，她沒有學習完看手機消遣的習慣，出咖啡店後把空杯子扔進垃圾桶，而後淩譽停步。
她看他。
淩譽低頭盯著手機螢幕看了好一會兒，隨後把手機給她：“你看一下吧。”
她接過。
手機螢幕上是管佳音的社交賬號，兩分鐘前她發了條動態，九宮格，配文是“海浪”eoji，定位是長夏市cbd地帶、城市標誌建築。
席留瓔當即就看清楚小圖模式下這些圖的主角是誰，她眯起眼，點進去。
這場聚會在建築頂樓的露天泳池進行，大致有十幾號人，都是富家公子小姐，管佳音穿著火辣泳衣坐在池邊，濕發，端著酒杯，動態裡有她的單人照也有和小姐妹的合照。
九張圖片，有十幾個人的大合照、食物照片，泳池角度的長夏市夜景，管佳音本人還有和朋友的合照，最後一張，是她和鬱鈞漠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