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一班當初都沒有辦畢業典禮,今天剛好借朔哥的風聚了,真好。”一個戴眼鏡男生說。
周朔沖他挑眉。
鬱鈞漠跟她說那是一班班長,常年穩居年段第一的角色,高考發揮失常了,比三模少了十幾分,不然長夏市的狀元不會落到他頭上。
席留瓔撓了撓他下巴:“你很厲害的鬱鈞漠,不要妄自菲薄。”
他因為她的話扭頭看向她。
而席留瓔因為撓下巴這個動作太自然親密,下意識做出後意識到這是公共場合,她不該這樣做,在鬱鈞漠把她的手抓去的時候抽走了手。
“幹什麼。”他說。
“沒什麼,”她幹巴巴道,“我忘了。”
“忘什麼。”
“沒什麼……”她皺著眉把他的臉推過去,叫他不要再用特別專注又充滿情緒的眼睛看她了,“別看我了。”
他們的小動作無聲,交流也很輕,大家都在聊天,沒人注意到,只有離得最近的翁韻霏有聽見,她扭過頭和姚惜說話。
於是右臉就完全露出來了,席留瓔在聽鬱鈞漠和她低聲講話時看翁韻霏,看到她右臉泛紅,即便化了淡妝也沒遮住,顴骨處貼了創可貼。
“……”
她轉回去,專心聽鬱鈞漠說話。
一群人在頂層吹海風、聊天,呆了兩個小時,途中沈一狄離開過一個多小時。
八點左右,侍應生搬來燒烤架和食材,周朔起身說要給大家露一手。
大家都捧場,席留瓔擠擠鬱鈞漠的肩膀,他乜她:“他要出風頭。”
“那也要去幫忙啊。”她把他推起來,鬱鈞漠不緊不慢地“唉”了聲,插兜,慢吞吞地走到周朔旁邊幫忙去了。
席留瓔和姚惜對視一笑。
燒烤在半小時後烤出來,周朔拿著一串羊肉送到姚惜那邊,她咬了一口,表情難堪:“yue,好鹹。”
“鹹嗎?”周朔自己咬了口,“……嘔。”
席留瓔要被他倆笑死了,扶著果汁的吸管笑,姚惜在佯裝生氣打周朔的肩膀,命令他去重新烤。
周朔開了瓶啤酒,氣泡漫上瓶口,流到他手背上:“燒烤就得配啤酒啊,來來來男生都喝啊,給我個面子,班長先來打個樣!”
班長爽快地站起來,直接對瓶吹完一整瓶,呲牙咧嘴地把空酒瓶放到桌上。
一班許多男生吹起口哨,有人連上藍芽音箱放音樂,海風放肆吹起女生們的頭發。
席留瓔看向站在燒烤架後的鬱鈞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