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蘇黛似笑非笑,她掀起眼皮掃了沈清玦一眼,問,“本宮是哪種人?”
遠處,約莫是夏風盈的家人,正神情嚴肅地不斷向她招手催促,讓她趕緊回去。
夏風盈糾結了瞬,定定道:“臣女先告退了!總之,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殿下不介意,我想跟您交朋友!”
說罷,她匆忙福了福身,提著裙襬小跑著離去。
沈清玦眸光從夏風盈身邊掠過,只是淡淡一個眼神,坐在蘇黛身旁的美人便立馬乖覺地起身,退到蘇黛身後,讓出了一個空位來。
沈清玦拂袖坐下。
“夏太傅的獨女,怎麼找上你了?”
蘇黛橫他一眼,抬手去拿酒,“皇叔年紀大了,耳朵也不好使?莫非沒聽到她說想與我交朋友?”
被當眾吐槽年紀大,實際上還不到三十的某人面不改色,淡定地先一步拿走了蘇黛的酒杯。
對上蘇黛不滿的眼神,他薄唇輕揚,“殿下說若我想管你,須得親自來,現在我來了,殿下說的可還算話?”
蘇黛無聲跟他對視幾秒,被氣笑了。
“沈清玦,你做這些有意思嗎?”
被指名道姓了,沈清玦眸底的笑意更深。
“有啊。”
男人手指修長如玉,指腹卻因方才捏碎酒盞,而割開了幾道細小口子。沈清玦指腹摩挲著杯沿兒,徐徐將酒盞遞到唇邊,輕呷了一口。
抬眸,萬千璀璨映進他的眼裡。
清越好聽的嗓音裡似含惡劣,“比如看殿下露出這副表情,皇叔就覺得有意思極了——”
人生漫長,不找點有意思的事,如何度過這無趣的一生?
蘇黛丟給他一個白眼,“有病!”
“哈……”
沈清玦樂了,他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喉結隨著酒液流動而聳動,格外勾人。
蘇黛視線在他喉結上轉了圈兒,最終看向他手中的酒盞上,白瓷杯沿兒,染著半圈曖昧的殷紅。
那是她的口脂——
她舔了舔唇,壓低嗓音,狀似無意地提醒,“皇叔,酒盞上還帶著我的口脂,您這算不算是與我,有了肌膚之親?”
正酌酒自飲的沈清玦:“咳……”
酒盞一歪,溢位的酒液將男人唇瓣染上一層水潤的光澤。
他被嗆得歪頭低咳,雲宋連忙替他拍背。
蘇黛:“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