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染急了，“你放過明栩吧，他是個好學生，他跟你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馬上就要高考了，你別耽誤他好嗎！”
“終於說出心裡話了？”
蘇黛頓住腳步，似笑非笑，“你也是這麼跟我爸媽告狀的是嗎？他是好學生，我是什麼？爛到骨子裡的小太妹，打架鬥毆喝酒泡吧，徹底沒救了的瘋子？嗯？是不是這樣？”
林玉染心裡咯噔一聲。
樓道里昏沉沉的，蘇黛的眼睛黑得彷彿透不進一點的光。
在她的逼視下，林玉染完全不敢跟她對視。
“是被我說中了嗎？”慵懶散漫的聲音再次響起，透著輕鄙。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林玉染不敢置信，羞憤難當，“我沒有告狀！我說的都是事實，我、我只是想讓叔叔嬸嬸多給你一些關注，好讓你走上正途來而已啊！”
“哦，事實。”
蘇黛輕笑了一聲，“那你好棒棒哦，要不要我給你鼓鼓掌啊？”
“你——”林玉染沒想到蘇黛這麼油鹽不進，她非但沒佔到一點便宜，甚至還被蘇黛夾槍帶棒的一陣諷刺。
她覺得委屈極了，她心裡明明就是為了蘇黛好的。
“說完了嗎？說完我走了。”聽了半天沒聽到重點，蘇黛已經徹底不耐煩了。
眼見她真的要走，林玉染急了。
再也不試圖打感情牌，追了兩步，著急道：“等等！蘇黛——你、你別再糾纏明栩了，我跟他同學一年，瞭解他的性格，他那樣的人，註定是山巔上的月亮，普通人根本沒法走進他心裡的！”
“他現在對你特殊，也只是因為你長得好看而已，等他將來發現跟你根本沒有共同話題後，你又該怎麼辦？”
“你會受傷的！我答應過叔叔嬸嬸要好好看著你，我不想你受傷！”
“嗤——”
終於聽到些有意思的了，蘇黛回頭，就看到林玉染雙眼微微噙淚，哀求地望著她。
完全是為她擔心的模樣。
蘇黛忍不住低低發笑，毫不客氣地問：“林玉染，你是不是表演型人格啊？自我感動好玩麼？要不要我給你頒個金獎什麼的？”
少女靠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地朝林玉染望去，輕輕拊掌。
嗓音慵懶，桀驁不馴。
“我看上的人，我管他是天上的月亮，還是潭裡的淤泥。我想要的，就一定要弄到手！”
“長得好看本身就是一種資本，我有資本，我為什麼不能用？”